蒋心怡被曹阳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眼神复杂地看着曹阳，「你……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曹阳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苦涩，「杀几个人而已，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你……」蒋心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曹阳粗暴地打断，「够了！我不想听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他转过身，背对着蒋心怡，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连累？」蒋心怡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走到曹阳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觉得我会被你连累？」

「就凭我刚刚杀了那些人！」曹阳猛地转身，一把抓住蒋心怡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以为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可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血煞门！我杀了他们，就等于和整个血煞门为敌！你明白吗？！」

蒋心怡看着近在咫尺的曹阳，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狂暴气息，心中却奇异地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曹阳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这血煞门，敢不敢动我蒋心怡的人！」

「你……」曹阳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蒋心怡，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蒋心怡收回手，转身向远处走去，边走边说道：「怎么？吓傻了？还不跟上来？想被血煞门的人追杀，我可拦不住你。」

曹阳看着蒋心怡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快步跟了上去。

「喂，」曹阳追上蒋心怡，与她并肩而行，「你到底是什么人？」

蒋心怡转头看了曹阳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猜？」

「我……」曹阳刚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压从远处传来，他脸色一变，「不好！是血煞门的人！」

蒋心怡被曹阳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那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这让她想起了在家族秘地修炼时，那些关于「采补」的邪门功法。蒋心怡赶忙甩了甩脑袋，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我没事。」曹阳甩了甩脑袋，刚才那股眩晕感已经消失了，只是体内还残留着一丝暴虐的躁动，让他很不舒服。

「你真的没事吗？」蒋心怡有些担忧地看着曹阳，刚才他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实在太过可怕，甚至让她都感到了一丝恐惧。

「我没事。」曹阳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那股躁动，转头看向蒋心怡，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蒋心怡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半晌才说道，「我来自青云宗，是奉师命下山历练的。我路过此地时，感知到这里有妖气和强大的能量波动，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你被那些黑衣人围攻。」

曹阳眉头微皱，这个解释看似合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蒋心怡，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曹阳继续问道。

「这个……」蒋心怡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不方便说吗？」曹阳语气冷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迫得蒋心怡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蒋心怡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