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啾~
印染的彩霞天空一只离群野鸭哀鸣不止。
倒映的秋水和天空浑然一色。
滑稽的呆滞凝固在众人脸庞,宛若泥塑目视高阁白衣,艰难吞咽唾液强压心中震撼。
“我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天呐......”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仅此一句南山难以望其项背!”
有名家大声呼喊癫狂手舞足蹈。
人们都认出了他。
一位文坛地位比郑学文只高不低的泰斗!
南派文坛的魁首!
他常年活跃于华媒的历史和文学科普节目。
情绪稳定、谈吐优雅。
可以算得上是大夏国民级的文坛大佬。
此刻目眦欲裂你敢信?
“只此半篇,天下阁楼,共尊滕阁!”
解千山喃喃低语。
只有在现场才会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震撼。
滕王高阁又添一万人道的文化图腾。
江省景点共尊!
天下阁楼共尊!
绝无夸大!
“这......”
滕王阁柳信安闻言瞳孔猛然一缩。
若不是徒弟小李眼疾手快,险些栽倒在地。
解千山是谁?
掌大夏人文司最高权柄之一的大佬。
他不清楚对方说的这一天会什么时候到来。
但可以断定......
滕王高阁于大夏万千阁楼中再无人敢轻视!
“有趣、这小子有趣、至少比你有趣。”
西子湖畔一书香少妇温文尔雅道。
在其旁边。
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头发乱糟糟老头,胸前裹了半片食饭兜,隐约可见一些饭食残渣印记。
枯槁无神的眼睛见到电视中白衣后。
瞬间恢复几分灵动。
又悄然黯淡。
“又瘦了......”
老人嘴角不能控制的颤抖。
艰难起身偷摸从怀取出几张皱巴巴旧钞。
步伐踉跄的就往院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手舞:“回来了、回来了。”
“也比我有趣吧......”
书香妇人最后看了眼屏幕中白衣连忙追出。
——至少他最后清醒的时光是给你的。
模糊视线中老头步伐踉跄又坚定。
书香妇人眼泪止不住的轻流。
追到园林门口。
老头正站在树下呆呆翘首踮脚,紧捏手中的旧钞已经不见,身后是个快要倒闭的小卖部。
两盒牛奶被他拙劣小心的藏在口袋中。
——电视上说喝牛奶长得快。
——我攒了好多呢。
......
华师布道会。
嘈杂的广场瞬间安静紧接着吸气声遍地。
谢文赋手中微微一颤。
茫茫然抬头。
水天一色、落霞孤鹜景与文同时入眼。
他双眼一黑身影顿时摇摇欲坠。
本就难以追逐的文章。
因此一句。
他再难有争锋的机会。
“我还没输、南山赋可是五百年第一!”
“我还有数篇比它好的文章!”
“我不信你都能赢!”
谢文赋双手撑在桌子勉强让自己站稳。
手中笔不敢停歇半分。
他在抄写自己以前状态好时打磨的文章。
今天作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
亦不敢输!
华师上下无不心惊胆寒只觉一股无力感。
陆离就像是一个挂比......
遇强则强!
华师药丸!
同样的念头在他们心中渐渐升腾。
“......”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
“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
和已经慌神的谢文赋和华师不同,陆离行云流水落笔高阁,文昌生辉将他风姿衬托绝世。
滕阁下面万道名家频频点头眼露钦佩之色。
作序这么久水准不仅犹在。
而且一浪高过一浪。
什么即兴闲留五百年第一骈文南山赋?
别来沾边!
这是许多人此刻心中共同的想法。
两者相比一下都是对陆离滕王阁序的侮辱。
不仅如此。
史学研究类的高校学生和教授,也都临时决定更改课程内容安排,前来围观这场直播。
骈文很注重用典。
这篇滕王阁序用典之多堪称骈文经典。
不少史学家都会出来解释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