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风情的一甩披肩卷发,边乜着白鹿,边撇嘴,“我哥现在开门窗店,一个月少说也挣两、三百,在棉纺厂上班,就算是厂长,也没那么高工资!”
“哪嫁棉纺厂里的了,说不来你都不信。”刘文丽合掌笑了笑,“心气那么高的白主任、赵会计,竟把女儿嫁去农村,听说还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山沟沟里!”
小君愣了下,继而放肆娇笑,“白鹿姐,你真嫁给种地的了吗。”
白鹿闻声,蹙眉冷声,“种地的怎么了?没种地的,你吃草啊!”
“白鹿,阿姨可不是在说你,是替你不值啊。”刘文丽摆手,语重心长道,“你上高中时,阿姨去你家说亲,毕业了刚好。可你爸妈,非说让你继续上学,还说要上大学。”
提到上大学,一旁小君,深深撇了下嘴角。
刘文丽合掌一拍,继续对白鹿说,“考什么大学。结果呢?哼,不就是嫌弃咱家那时环境不好吗,现在后悔了吧。看看,那时你爸妈要不那么势利眼,现在你嫁过来,日子多好过……”
白鹿更加无语,合着,这事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只是,那时她才多大点啊!
这时,白妈妈也不客气了,喝声,“刘文丽,有事没事?没事滚蛋。”
“你……”刘文丽眼睛一竖。
“妈,说那么多做什么!”小君不屑的往“追悔莫及”的白鹿和白妈妈斜一眼,拉住动气的刘文丽袖子,“我们走,和她们有什么好吵得,别拉低了身份!”
刘文丽复而眼睛一转,大声说,“看我,忘记跟你们说了,今天是我们小君,和泰盛老板儿子飞跃的订婚大日子。本来大家认识,想请你们上去一起吃的,可来的都是重要亲戚,那就下次吧!”
对于这种人,连白鹿都有些动火了,冷声,“你说完了没有!”
“白鹿啊,嫁去农村,过的不如意,有火也该冲你爸妈,谁叫他们当年门缝里看人呢。”刘文丽脸上挂出笑容,又摆出一副和蔼面孔,看向坐桌前吃着小点心的孩子,“这两个,都是你小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