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抽烟的感觉甚是美妙,柔软的座椅。手肘轻轻搭在车窗边缘,指尖感受着晚风的轻拂,带着些许凉意和醉人的芬芳。
烟雾在口中肺中盘旋片刻,缓缓吐出,看着白气缭绕在窗沿,然后融合在外面的空气,像一滩泥般柔软而无力。
萧嫣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我感觉自己变成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到远方,寻找自由。”
“那你找到自由了吗?”
我摇摇头,“太遥远了,但是我似乎感受到了,我心心挂念的自由,好像离我很近,伸的出手,却碰不到,若有若失的感觉,惆怅。”
“至少你感觉到它了,不是吗?”
“是的,但是,我想要的自由真的存在吗?”
萧嫣吐出一口烟,思索片刻,回答道:“我不是太了解你想要的自由,但是我觉得,在你的世界,它是存在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呢?”
“因为啊,在我的世界,我宁愿相信我想要的自由是存在的。”
“是吗。”我吸一口烟,恋恋不舍的吐出。既然自由存在,那为何我总是无法拥有呢?我脑筋好痛,思考这个问题超标了,我连自由的概念都没弄懂。
烟抽完,我们就坐在车里看外面的风景。星辰点缀浩瀚的苍穹,地上的枯黄轻轻摇曳,带着几分萧瑟,风卷起一扎茅草,将其裹挟着翻滚,最终缓缓落下,安静地躺在小溪的岸边,似乎在那里找到了归宿。
好喜欢这种感觉,此刻我不在乎明天能不能上班了,如果距离第二天天亮有九个小时,那么我愿意待九个小时,直至太阳在地球的另一边溜达半圈又溜回来。
可我终究不能浪迹天涯,始终要回头。于是,我在这如水的月下,敞开心扉。
萧嫣听完这几天我身边发生的事,表情平淡自然,毫不在意,淡淡的说道:“你们公司捣的鬼,你急啥。”
我叹口气,“我是没啥好急的,但我也想轻松啊,至少好长时间我都轻松不了。亦或者,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因为公司要是不能在下周弄来合规的车和司机,就会废标,我在诰翌也待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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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了不待呗。”
“可是……”我说到这里停住。
萧嫣猜疑道:“你该不会是为了你心仪的那位女孩,才想留在诰翌吧。”
我心里一紧,苦笑着摇摇头,“不全是,女人哪有事业重要。我觉得我更多的是舍不得那里,毕竟在那工作很长时间了。”
“你是把诰翌当成归宿了是吧。”
“我没……”本来想反驳,但一个人激动的反驳对方的言论,某种程度上对方已经赢了,所以我调整语气回答道:“毕竟待的时间久了,多少还是习惯了,那里终究不是我的归宿。”
“那里当然不是你的归宿,”萧嫣头头是道的为我分析道:“首先,你不是诰翌的正式员工,你在那里时间再长也不是诰翌的一员;第二,以你们公司那德行,再不整治,即便下周不废标,迟早有一天会废标;第三,你的归宿难道就这么小吗?”
“诰翌毕竟是大企业,这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