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芸几乎是贴着我的手臂,双眸看着地上,嘴角扭曲,看上去很不自在。我再一看那群司机,他们正对我们指指点点,其中不乏看热闹的嬉笑。
我尴尬的脚趾头扣地,匆匆然拉着林瑾芸离开食堂。
在食堂外有一小段石砖路,与其说是石砖路,不如说是一排排石头呈条状分布在草坪之上,每一排之间隔着缝隙,其中青草缝生茂盛的仿佛要把石砖淹没。
我很反感这种反人类的设计,步伐跨一块太小,跟古代宫女的莲步一样,跨两块又太大,走起来很别扭。偏偏我有点强迫症,不走石砖不痛快。遇到这种情况当作是一块平面就像,但又跟广场的路面不一样,踩在缝隙上能明显感到脚心下面是空心的,说不上难受,但真的让人很不舒适。
林瑾芸轻轻地拉过我的手,示意我注意她的脚步。
只见她左脚轻盈地迈过一块青石,紧接着右脚连贯地越过两块,如此往复。这样跌宕起伏的走姿,看上去不会太别扭,并且具有一定规律。
我也学着她的步伐,果然舒服多了。
林瑾芸用几乎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之前,谢谢了。”
我一时有些茫然,没明白她说的哪次,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她应该是感谢我护着她。我说:“谢我?我还要谢你呢,我也就逞个威风,真要打起来还得指望你为我两肋插刀。”
林瑾芸听了,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爽,“哈哈哈,除了我以外,谁要是敢动你,我弄死他。”
“别,法治社会谁先动手谁吃亏。”
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藏了两个小小的秘密。
夜空下,她的步伐轻盈而有节奏,如同跳跃的音符,在石板路上谱写着无声的旋律,我们在这节奏的规律中走完一段石子路。
她说一个人重新回归一次孤独,才会再一次思考,她思考来思考去,没思考出啥东西,最后得出结论:所有的潮起都埋伏着潮落,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在为孤独做准备,人的归宿是孤独,逃之不了,避之不及。
这个好汉突然这么有哲思,反差还挺大的,有一说一,她认真思考的样子还真有一种静谧的美感。至于她说的孤独,可能是在说她自己和钟茗曾经的闺蜜情吧。
我直言不讳的说:“你和钟茗发生的事,我大概都了解过了。”
林瑾芸似乎早有预料我会这么说,满不在乎的回道:“是吗,他还蛮热心的。”
“这事我觉得,你们都没错……”
我话没说完,林瑾芸打住道:“那天早上,你和钟茗在我家店里吃早饭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事是那么一回事,但实际有细微差别。”
“啥差别?”我疑惑的问道。
林瑾芸犹豫半会儿,像是在纠结,最后深深叹一口气,说出了另一版本的答案:“其实优秀员工已经定好了,是我,但因为一些原因,我被拉了下来,换成了钟茗。”
我大吃一惊,“所以你怀疑是钟茗背地里搞小动作,抢走了你的优秀员工?”
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神变得复杂缓缓开口:“我确实怀疑她,但我又没有确凿证据,我的直觉告诉我问题出在她身上。”
“既然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断定她在背后搞小动作。”
林瑾芸看我的眼神有些愤慨,但无可奈何,气呼呼的甩开我的手,走到前面背对着我,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护着她,谁叫你们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