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天空,皎洁的月亮旁边多多少少都会有乌云磨蹭她的边角,天与地的边界总会有一闪一闪的大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眼。所以我之所以抽烟,可能是因为我扮演的就是一个抽烟的角色,这栋楼居住千奇百怪的众生,寂寞的阳台总需要一个抽烟的人来点缀它的纷繁复杂。
老爸这时走来,拿着一个水瓢给安置在窗前的吊兰浇水。那盆吊兰应该是新买的,因为以前那盆吊兰,在我离家出去上班之前就已经有枯萎的迹象,现在不可能保养的那么好。
老爸问我:“最近怎么回家这么频繁?”
老爸是个严肃且不善言辞的人,哪有人对儿子说这种话。我相信他没有嫌弃我要赶我走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多回家看看你不好吗?我虽然赚不到大钱,但起码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不拖累你们。”
老爸沉默好久,把水瓢里的水围绕花盆内侧顺时针全部浇灌,然后轻轻把水瓢挂在墙上的贴钩,和我并排倚在窗前,语气生硬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背后搞了鬼?”
正在吮吸烟头的我停止了气流,像楼下好久不动的白桦树一样凝固许久,才故作深沉的慢慢吐出。我不打算隐瞒他,于是我回答道:“对,我施了点计谋,让他不得不放弃12万。你不必操心,此次行动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他们不敢来骚扰你。”
老爸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个世界对好人不公平,教你当好人等于杀了你。我不能说你做的没错,但是有的时候,对付坏人只能用坏人的方式,要对付坏人,首先自己要成为坏人。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只能做相对的坏人。这个世界反复无常,恶有恶报的事情时有发生,也存在杀人放火金腰带的情况。”
“我懂,”我打断他的发言,“你觉得我像绝对的坏人吗?我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但我不至于坏人当彻底,物极必反的道理我也懂。”
老爸默默叹口气,“我只是跟你说一下,你知道就行。”然后身体微微佝偻着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他的电视。
……
第二天早上我匆匆告别杜璨,在公交站准备直接坐公交去诰翌。我这个月请假太多了,昨天更是临时请假,请的太仓促,乔总已经跟我联系过,问我究竟是什么情况,实在不行请个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