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恼的叹口气,“唉……不说了,一会儿会有很多人,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回到座位在手机上点了杯酒,很快杜璨便托着盘,有些拘谨的朝我走来,一旁有蓓蓓看着。
“先生,您的酒。”这几个字像是杜璨用喉咙扯出来的,听得很生硬。第一次从事服务行业有点紧张很正常,但生疏挂在杜璨脸上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于是我抿着嘴,努力克制笑意。酒杯上桌,我就挥挥手让杜璨忙去。
但是想笑是藏不住的,杜璨一眼看出我的笑意,眼角一抽,作为服务员他也不能说我,留下一句“请慢用”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我才笑出声,捂着肚子睁不开眼。
但当我看到蓓蓓依在他身边有说有笑,我顺便就笑不出来了。
人家虽然是新手,但至少有工作,名校大学生,身边还有妹子,我一个无业游民有什么资格嘲笑他呢。
我掏出林瑾芸给我的烟,慢慢点上。
黄昏以悄无声息的方式降临这座城市,拂去本就不灿烂的白昼。
阴沉沉的天与云际间渐渐消沉的夕阳结合,有些冷清,云朵遮掩下,那光晕更像是血色。于是边界与落日的交际便如同被时间划破的皓腕,倾涌间洒出浮光,染红这模糊不清的人间,再一点一点侵蚀我对温暖为数不多的希冀。
在安静下来后,我就会放松警惕,忧郁会趁此钻入我的脑海。
辞掉一份工作,得到的是解脱和未知时期的无收入生活,从理性角度考虑,不过如此。
但是我茫然顿生一种没有归宿的感觉,办公室里的桌椅不属于我,大巴车舒适的座位不属于我,我拿不到夜宵,见不到那些可有可无的同事。这种若失的感觉是我在职期间从未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