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我和萧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遥望天上的星星,说了很多话。
萧嫣说她从小,父亲就不太喜欢她,对她爱搭不理,家里面只有妈妈会关心她。
萧嫣刚出生的时候,她父亲还没发家,家里最富裕的就是她妈妈。她妈妈那个时候开了个小厂,颇有家资,而他父亲那个时候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青年。
后来萧嫣的父亲创业成功,事业越走越高,与母亲的关系渐渐疏远,也愈加冷落还没上幼儿园的萧嫣。
萧嫣还说:“萧黍出生那年,我才两岁,不知道什么是外遇,也不知道什么是小三,只知道我多了个弟弟,而妈妈很伤心。一天晚上,我在房间里睡不着,听到妈妈和父亲争吵,父亲急的把家里的东西到处摔,那个夜晚她是在碰撞与妈妈的哭泣中度过。”
说到这里,萧嫣面露恐惧,不自觉的把头靠在我肩上。我抱住她,安抚的用手摸她的背。
她继续说:“从此以后,我就憎恨我父亲,我不想和我父亲说话。而母亲却安慰我,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我不明白,我不理解。四年后的一个夏天,母亲跟我说她要去外地谈一个项目,很快就回来,可是她再也没回来。母亲去世后的三个月,我妹妹出生,父亲小三结婚,还把小三接回家里。我在家里再也没有了任何亲情,唯一的寄托就是杨凝均了。”
我之前一直好奇,萧嫣生长在富贵人家,内心怎么会封闭。现在才知道,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上,永远都会有一个触碰不到美好幸运的人,而这个人是我也是她。就像在完美的玉璧也会有残缺,高档饭店的花生米也会有不齐。
萧嫣取出她母亲送她的蝴蝶发卡,举在半空,“我母亲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送给我这个,说女孩子要学会打扮自己。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将来会喜欢一个男生但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到时候就在他面前戴上这个发卡,他会明白。”
我心里一紧,问道:“后来呢,你后来在谁面前戴上发卡了?”
萧嫣瞪了我一眼,“没戴过,除了妈妈教我的那次,妈妈死后,我一次都没戴过,只是留在身上。”
我松了一口气,“难怪那个时候你那么大脾气,要是我,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萧嫣呵呵一笑,离开我的胸脯,“我可是真的把你手表丢河里了,你怎么没杀我呢?”
“原因我以前说过。”
“你的初恋?”
“嗯”
萧嫣叹口气,看了看不远处的凸面镜,说:“我和小雨长那么像,我们有没有可能是孪生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