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和林瑾芸走路(又是走路)来到附近的夜市,幸亏不远,不然我腿要废了。
夜晚的夜市可谓是接踵摩肩,拥挤的毫无空间可言,人的活动在这里似乎成了被动,处在人群流动的方向,后退一步都极为不便。说的有点夸张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几公分距离,接近没有。
所谓夜市,说好了就是淀粉肠小车、糖葫芦小车等等卖各种东西的小车。有的甚至不用小车,直接在地上铺一张布,东西摆上去,价格贴上去,就成小铺了。
有没有琉璃璀璨的装潢,也没有激动人心的音乐,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臣服生活的人的挣扎。看似一动不动,其实都在歇斯底里于一场马拉松,看不到尽头。
“最近摆摊的人似乎很多啊。”我随口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摆摊的人这么多吗?”林瑾芸把我的话当回事,反问我一句。
我当然知道,但是即便我说出来,也帮不了任何人,不如不说。
林瑾芸买了很多好吃的,刚吃过晚饭还这么有胃口,我怀疑她是饿鬼投胎。更让我纳闷的是,她天天狂吃,身材还保养的这么好,难道她锻炼的火力能压制脂肪增长的速度?不太现实。
不知不觉,天完全黑下来。夜市不是夜总会,不会因为夜的深入而愈加疯狂,大部分人还是要回家歇息的。于是这里总算能够大摇大摆的甩起胳膊走路,不用担心磕到行人。
站在灯火通明的过道,卖小吃的、卖玩具的、给人算命的,香味、吆喝从四面八方扑来。我有一种畅然的快感,就好像戏谑的风都在舒展我的毛孔。
我对林瑾芸说:“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林瑾芸把一块鸡骨头吐在掌心,含糊道:“嗯……很开心、很快乐吧,你呢?”
我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一番,“……大概是自由吧,好久不工作的我突然连续上5天班,假期晚上出来走走看看,感觉还是有点自由的。虽然不是绝对的自由,但被束缚的贫瘠的我,对这些就如同吮吸海绵。”
林瑾芸听的有点迷糊,但大概明白我的意思,摸了摸脑袋,“所以自由就是沙漠中的一滴雨,带给大地一点点渴望的潮湿。”
我点点头,我们说的都很意识流,但大差不差。
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先不管了,难得放松一次,多逛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