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是因为流水波这边的人太多了。

胡昂欠下的债也太多了。

不管是原本就对胡昂有仇的人，还是后续被流水波策反的人，又或者被流水波挑拨离间，被迫选择流水波的人。

这些人，都把心中的尖刺，一致对准了胡昂。

就连胡昂的儿媳妇，他的老婆，也都帮着流水波。

到这一刻，胡昂的所作所为，都被暴露了出来。

他所珍视的权利、地位、家人统统离他而去。

就连他背后的人都选择放弃他。

不出三天，胡昂就变成了一个街上的疯子。

正如流水波所说，让胡昂就这么死去，真的是太轻松了。

要胡昂亲手杀了自己珍爱的女儿，愧疚一生。

让胡昂一直隐瞒的黑暗面被揭开，被儿子厌弃，被老婆怒骂，难过一生。

让他拼了全力，用尽肮脏手段得来的权利，被曾经的仇人夺走，痛苦一生。

最后，接受不了现实，变得疯癫，成为了他以前最看不起的人，潦草余生。

这真的是对胡昂最好的报复方式。

事情结束后，流水波也再一次找到了白小谪她们。

许久未见，流水波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帅气模样。

反而变得沧桑、变得疲惫。

他的眼睛里，也拥有了成年人的空洞无神，那是一种被现实打磨掉了所有棱角的绝望。

流水波把自己带来的酒给白小谪她们一人倒了一杯。

“嗯！味道不错。”

“当真不错。”

流水波苦笑着，给自己也倒了几杯。

喝着喝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好喝吧？我还喝过更好喝的，只是我喝不到了，如今我自己酿的酒，喝在我的嘴巴里，总有一股苦味。”

流水波说着，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落寞。

“明天，我要再去一次异世界了。”

“好！这次我可以陪你去了吧？”

屠强看出流水波的痛苦，帮流水波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