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唐伟东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烟道:“你见过谁家求人办事,就带两条烟上门,还跑到人家单位招摇的?”
陈爱国接过唐伟东丢过来的烟,扔到了办公桌上,说道:“算你小子还有心,来看我还知道带东西。”
“路上买的,去你家总不能空着手登门吧。”
兄弟俩随便聊了两句,陈爱国问了问徐斌那边工地的事,然后话风一转,又把话题拉回了唐伟东的身上。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整天没个正形,少跟着徐斌他们瞎混,你现在正是读书的年纪,没事就回学校老老实实上点课,养了这大半年了,身体也该好了吧?上学又累不着你,整天折腾些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比谁都精神,怎么就望着上学犯愁呢?”
“你哥我就吃了没有文凭的亏,但凡我有个高中文凭,估计现在还在部队干着呢,还用转业回地方?不是我吹牛,就我水平,留在部队现在说不定都是个团长了。麻辣隔壁的,当年在部队,一群叼毛不懂,毫无经验的瞎参谋烂干事,拿着尺子在地图上一量,就敢制定作战计划,害死了多少的兄弟?”
“知道你哥我是怎么提干的吗?我们一个连,几天时间连排干部就换了一茬,我就是这么提起来的。这些毫无实战经验的参谋们,他们凭什么能制定作战计划?而我们就只能无条件服从?还不是因为他们读的书多,有知识,有文凭吗?所以,如果不想命运被别人支配,就得好好读书。”
提起部队的事,陈爱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或许是在怀念那战火纷飞中的日子。
正在这时,陈爱国半掩的办公室门被推开。
“咦,有客人在呀?”进来的人看到唐伟东,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人惊醒了陈爱国,把他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看到来人,陈爱国站起身来,招呼着道:“指导员过来了,他算啥客人?唐伟东,我小姑家的兄弟,知道我调到这边上班了,今天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我。”
说着,又向唐伟东介绍道:“这是咱所里的谢指导员,你叫……”说到这里陈爱国有点儿蒙圈:“我操!应该怎么称呼?叫谢叔叔,我感觉自己吃亏了。叫谢大哥?指导员比他爹年龄都大。”
“哈哈哈”,看到陈爱国尴尬的样子,指导员笑了起来,连忙说道:“算啦,算啦,咱们各论各的。”
唐伟东自己也有点儿窘,看到陈爱国尴尬的样子,这声谢叔叔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只好问候了一声:“指导员好。”算是把这事混过去了。
“指导员过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