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摇着头笑了笑,说道:“他们家的事不都跟你说了嘛,临时还没有什么新消息,有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这次是有点别的事。”
“哦”,刘莉的表情略微有些失望,看来那边的事,真的对他们这类人影响太大了。
“什么事,你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倒不是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我前两天听到一个消息,鹰酱家的雅某芳,好像进入国内了。我是想要提醒你们一句,他们的销售方式,很容易被一些心思不纯的人给利用了。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他们的这种营销方式,不见得适合国内的情况,弄不好他们这是打开了一个罪恶行业的潘多拉魔盒。”唐伟东一本正经的对刘莉说道。
见他说的郑重,刘莉是满肚子的疑惑,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事。
进入了九十年代,外国很多的大品牌、大企业、大公司,突兀的涌进了国内淘金。唐伟东说的这个雅某芳,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吧,难不成他们的商业模式,真有弊端?看唐伟东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不可能专门为了这事来寻自己开心,或许,回去的时候应该了解一下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唐伟东说道:“这个事情,我还不是太了解,我会转告有关部门去了解一下的。你放心,只要他们真的目的不纯,我们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完球!唐伟东一听她转告有关部门留意这件事,就知道这事白浪费心情提醒他们了。他们自己引进来的企业,能调查出问题来才有鬼呢。就算调查出问题,按照他们的尿性,捂盖子还来不及呢,还能指望着他们处理。
算了吧,反正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也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了。人力总归有穷时,人家不听,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爱咋地咋地吧,惹急了自己,自己就用这种方式,给他们好好上一课,看看到时候他们的脸往哪里搁。
刘莉忽然心中一动,唐伟东既然能特意给自己提这个醒,那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向着内地,对内地有感情,异常关切的。或许,自己可以借机进一步试探他一下。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后,略带一点朋友间开玩笑似的语气,对唐伟东说道:“今年开始,好像很多国外的知名大企业都涌进了内地,这说明内地的经营环境在向好发展,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哦。不知道阿胜,你有没有兴趣,加大对内地的投资呢?”
唐伟东听完她的话,却是似笑非笑的盯了她好一会,才说道:“春节的时候,大佬的那些话,我通过报纸看到了。我也觉得内地的经济环境在向好里改变,对于加大投资,我个人还是很有兴趣的,也有这个意向。不过,我也有个要求,那就是想要刘姐你给我一个保证,保证我在内地投资的安全。你要是能做到这一点,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莉被唐伟东说的有点懵,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问道:“你能说的直白一点,或者具体一点吗?我有点没搞明白你的意思。”
“生意嘛,无非就是求财。但是只要是经营,难免就会遇到一些宵小和某些权力部门的干扰,为了不影响我的正常经营,我希望刘姐,在我的经营过程中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你能出面帮我解决一下。”
刘莉明白了,这是唐伟东对内地的经营环境还是不放心呐,想拉着她扯虎皮做大旗,给自己加个护身符。她也知道有些人的尿性,唐伟东的这个顾虑并不是杞人忧天,在以后的经营中,大概率会遇到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刘莉沉思了一下后问道。
“简单,两种方式。要么你,或者你们,在我的投资中占一部分股,我出钱,你们出\u0027力\u0027,咱们“合作”经营。要么你。或者你们,成立一个咨询服务公司,或者公关公司,我们投资的企业每年向你们缴纳一部分费用,遇到事情就由你们来帮我们解决。说直白一点,就当是交保护费了。”唐伟东说完,意味深长的对着刘莉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你懂得表情。
唐伟东这些话,就像是在打刘莉的脸,弄的她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像唐伟东这种,对内地一片丹心,遇到事抢着出钱出力,还不惜自己倒贴钱钱,为国内购买一些极为重要的请报消息的人,都有这种担心,可况其他人了。
看来以后发展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刘莉沉思了半晌,分析清楚了利弊后,毅然的点了点头道:“好,你以后在内地所有的投资,姐给你作保了。”
说完她又添了一句道:“按说,以你对国家的贡献,完全不必要有这个担心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把你的这个要求,转告到上面,我想大佬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和安心的保证的。”
唐伟东抬抬手,对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随后苦笑着说道:“我做的事,你知、我知、大佬知,其他人可不知道呢。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县官还不如现管呢,天上的雷声再大,也打不着地上的蚂蚁不是?”
刘莉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同样苦笑了一声。同时她又好奇起来,问唐伟东道:“你不是跟保利有合作吗?继续跟他们合作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拉上我,或者我们这类人呢?”
唐伟东嘿嘿一笑,道:“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废话,当然是想听实话了。”刘莉白了她一眼道。
唐伟东忽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对她说道:“实话就是,跟保利的合作,属于公对公的性质,有些事情他们是不会,或者说不方便出面的。如果让他们出面,我肯定就要让出一部分利益来给他们,这对我来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而你们就不一样了。保利没法做的事,你们做起来却毫无顾忌。某些人可以不给保利面子,但绝对不敢得罪你们。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你们或许不能帮他们成事,但坏他们的事,却绰绰有余。这句话或许不好听,你们也不爱听,但却绝对是一句一针见血的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