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谷峻山伸过来的双手,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更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而是直接了当的问道:“谷主任是吧,是谁做的决定,产权转移只包括地面附着物的?”
这位谷主任一看就是“好脾气”,或者直接说脸皮厚也行,面对唐伟东的轻视,他好像一点都没在意,颇有一点唾面自干的意思。
要是没这点本事,估计他也追不到他媳妇、攀不上后台的高枝儿了。
谷峻山收回双手,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依然满脸堆笑的说道:“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工厂是咱们合办联营的,可用地却是属于军产、国资,这个可不好随便处置哦。”
对于他的“坚持原则”,唐伟东直接报以了嗤之以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忽然问道:“你知道这家企业是怎么来的吗?”
谷峻山一怔,他哪里知道啊。他是玖伍年才从市级军分区提拔起来,到军区生产办做正团级副主任的,他来的时候,这个企业都存在好久了。
除了知道这家企业是跟养益堂合作开办的,股份是养益堂占大头、经营权也归养益堂,军方只负责每年查账、收钱、管理工人之外,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问。
他来了之后,也是继承了这个只收钱不管事的传统,对于企业的了解,也仅仅是从纸面的资料上,关于内里的详情,他自然是一无所知的。
对于唐伟东的询问,他很坦白的摇了摇头,仍满是面带笑意的问道:“对不起,我来的比较晚,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您能告知一下吗?”
唐伟东一指这家企业,淡淡的说道:“这是当年为了解决随军家属和参战老兵的工作问题,我这边出钱、出人、出力,军方出地皮、厂房,合办的一家、办福利性质的企业。”
“这是我看在跟泺邑军区关系的份上,自掏腰包、倒贴钱让利办起来的一家企业。企业的股份和每年所得的利润,也是我为了支援国防建设,刻意多给泺邑军区的。”
“你以为我跟泺邑军区合办的这么多厂子,每年给你们的那么多钱,都是你们应得的吗?”
“我去哪里投资建厂,哪里不当财神爷供着,为什么偏偏要跟你们合办呢?”
“企业建设之初,军方没有钱投入,所以就拿这些地皮出来,换取了那些企业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