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置信。
她确实是为了换取张一峰的捐赠,才描绘了一个宏伟蓝图,但并不是胡说,而是真的有人这么想过,只不过因为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牵涉的利益太大,需要的投资太高而搁置。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仅这一段水域,成本就要这么高。
张一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五十亿,只是初步估计,丁镇长,你想过没有,即便我们有钱修河道,但水从哪里来,上关河的水流量可是固定的。
包括为了完善你的计划,周边的乡镇、城市,又要投入多少钱,他们有钱吗?即便有钱,这个成本能赚回来吗?多久能赚回来?
新增的路线,受影响的不仅是我们,对现有的主要线路,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们会遭受多大的损失,你比较过吗,市里,甚至是省里,他们会同意吗?”
一连串的问题,彻底把丁晓莉问懵了。
没想到,给张一峰画的大饼,结果把自己给难住了。
调整心情,辩解道:“一峰,话也不能这么说,长远的事情,无论能否实现,它都是一个机会,而且,单纯就目前情况而言,修这条路不亏。”
张一峰点头道:“的确,无论什么时候,修路都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儿,但问题是,你们修路,要我掏钱呀,1.6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的农场一年才赚多少钱?”
丁晓莉尴尬的说道:“不是让你白掏钱,我们卖的东西,不是走你的码头嘛。”
“丁镇长,你觉得你们卖多少水果、中药材,才能让我把这1.6亿赚回来,这个时间又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更长?
即便你们把高桥山发展起来,那市里呢,万一他们不兑现怎么办?或者说,推迟兑现怎么办?”
紧接着,张一峰又肯定的说道:“这笔生意不划算,周期太长,成本太高,风险也大,远不如我老老实实经营农场稳妥,收益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