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非常奇怪。
好吧,再说先见者们的神秘能力。
光我自己见识过的,就有“灯”之性相的密传一:警戒者,掌握这种密传的先见者,似乎可以提前预知到危险来临的方向,从而预先做好防备。以及同性相的密传二:守夜人,他们可以从将光源转移到任何位置。
接着就是“夜”之性相的密传一:窃贼,那位先见者可以偷偷用手上的小石子替换掉目标兜里的金币。
以及“梦”之性相的密传一:占卜师,我曾委托过一名“梦”性相的先见者,他帮我寻到了遗失的钢笔。
在这么多年的研究里,不管是亲眼所见还是翻阅记载,我已经了解到,有九种性相的密传,或多或少曾在历史海洋中暴露过端倪。
但唯有一种性相,不管是它的先见者还是密传,从来没有出现过,那就是最为神秘的——蝶。
因此,我还研究了性相牌。
这种道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西大陆兴起,从来没有查出过发行它的厂商,但人们总是能从不同的途径弄到,直到璀光之境开始严密封锁性相牌的传播。
所以我搞到这套牌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据性相牌的描述,“蝶”性相指代了规则与变换,我曾按照这种思路寻找过是否有信奉蝶的密教,然而并没有。
直到我的病情加重,都没能真正目睹过蝶性相的无形之术。
这就奇怪了,我甚至怀疑蝶性相是否真的存在,性相是不是只有九种呢?
但以那位女士分享的图画来看,蝶性相处于这棵“树”的一个非常关键的位置……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缘由呢?
后来我还发现,性相牌里面还有22张司辰牌,他们竟然与“树”图案中,连接十大性相的22条线是对应的……并且与塔罗牌也是对应的。
发现这个秘密时,我甚至有些惶恐。
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我快病得无法离开床铺时,终于得到了一件与蝶性相有关联的东西。
那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上边记载的文字并不属于任何纪元,我甚至怀疑它就是一件蝶密传,只是因我无法看懂文字而无法研习它。
太可惜了,我忍着病痛,照着这件物品的文字,查阅各种资料,心知任何密传等级都代表着某种“身份”,而“身份”也与无形之术的效用所对应。因此,我希望能了解到这件密传所象征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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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大量的对比与翻译,我确认了这就是蝶性相的密传一。
这是振奋人心的结果!
并且还不止,我总算翻译出来了里面的三个字,这三个字我虽不理解它们的含义,但它肯定代表了蝶密传的身份,我确定。
把它们组合一下,我得到了一个词——“卜算子”
我当时特别……
——
后边的文字被泼洒的墨水搞模糊了,维克托看不清,他原本好奇的火苗被激发得开始燃烧,却戛然止住,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卜算子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的人可能不清楚,但维克托可是很清楚的。
他迫切的往后翻阅,但后边全是黑斑,只有一页上还有寥寥几字,并且那段话让人看了有些头皮发麻……
“它发现我了,它掌控了一切,气运终将被驱逐殆尽,而厄诡亦如狂风骤雨……”
最后就是笔记落款的姓名:
“文森特·唐……逝前绝笔……”
放下手稿,维克托蹲在木地板上,他这才开始打量床底那具干枯的尸体,而这么一瞥,他感觉对方起码死了一年多了,尸体都风干得认不出来,与手稿记载的时间能够吻合。
“他真的是文森特·唐……可……不对啊……”
没错,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在梦里,这人是戴蒙家族的管家,那名男妓说他是炼铁厂里的矿工,而现在从笔记来看,文森特·唐应该是一名学者?
“死了一年多的人,怎么可能还去瓦尔丁镇上玩男妓?”
维克托脑子里已经被问号给塞满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刚站起来,脚下的木板突然发出巨大的断裂声。
维克托虽尽力控制着脚步,但体重无法随着步伐轻重而改变,地板突然塌了,他哎呀一声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