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维克多淡然道:“不要跟着我了……跟着我没有前途,因为我也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走。我或许会走不下去,但也或许能够一直走下去。可不管如何,你到外头去历练一下总归是好的。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去,我并没有在逼你什么。不过假如你选择留下的话,我会申请把你调任到证物房。”
这就是变成文职……变相地降职了。
“我……我能不考虑一下?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不要太久了。”
……
……
雅科夫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了家中。
他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叫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但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让他不由得疑惑地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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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视线转到了身后的瞬间,雅科夫一下子惊恐地跳起了身来,“你……你是什么人!”
“美术馆的馆长先生,你们之前把偷画的事情嫁祸给我,这么快就忘记我是什么人了?”
黑色的皮衣,应该是个女人,但带着黑色的小丑头套,看不见模样。
雅科夫皱着眉头道:“你……你是真正的f&c?”
他一边警戒着,一边悄悄地后退着。
“我要是你的话,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动了……不然的话,我可不知道现在房间里面的。噢,我说的是你的夫人,还有你的子女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想做什么!”雅科夫一怔,又惊又怒地道。
“真正的《无名的女郎》在什么地方?”
“《无名的女郎》?这,这不已经送回了美术馆了吗?”雅科夫冷汗涔涔地说道。
“今天重新开放之后,我也去过看了一下。”小丑头套下,薇拉露出了冷笑:“但我用了一些特别的器材扫描过……你知道的,你们的那种颜料,如果用的光照的话,是会产生一些变化的。我啊,可是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试验出这种光照的强度呢。”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雅科夫转过了头去。
“是吗?”薇拉继续冷笑道:“那要不要我去美术馆把那幅所谓的真正的《无名的女郎》给照上一照?我想一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哦对了,我还在你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好像是关于美术馆修葺的资金用途的文件。”
“你……”雅科夫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别,我们好好谈谈。你只是想要真正的那副画而已,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他并不在我的手上。是……是叶菲姆要挟我的,我不得不这样做!画弄出来之后,我就直接交给他了!所以,现在画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也怀疑美术馆的那幅有可能是假的,但我也只能够装作不知道。”
薇拉忽然走进到了雅科夫的面前,便用着变声器调制的刺耳的声音说道:“馆长先生,你知道的,我并没有什么很好的名声……所以我到底会做些什么出来,我自己也很难想象。”
“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吗?你所谓的那幅真画……可为什么我拿到了手之后,到头来只是一副‘made-in-china’?”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薇拉懒得继续多说,直接把人压在了桌子上,取出了一把小道一下子就钉在了桌子上——贴着这位美术馆的馆长的脸皮旁边。
“我说,我说!别杀我!我都说了!”
雅科夫此时大惊失色,连忙说道:“画……画还在我这里!我、我知道叶菲姆是个完全不动美术的家伙,他也不会想到我敢在把画交给他之前进行掉包……我也只是拼一把,我真的欠下了太多的赌债,只能够拼这一把了,你知道,这个家庭就靠我的收入维持着……”
“我没有兴趣听你的家庭事,画在什么地方?”
“书房……书房的书架背后。”
薇拉把人抓到了书房之中,让雅科夫推开了书架,果然在这里发现了一幅用油纸包着的画。
在薇拉的威胁之后,雅科夫只能够不清不怨地把油纸撕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可是当这幅画摊开之后,雅科夫却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一下子就把这画框砸碎——在薇拉的面前!
薇拉惊讶于这个家伙的举动……该不会是打算毁灭证据?可这真正的《无名的女郎》他居然舍得下手?
可是很快,薇拉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雅科夫会露出这种崩溃一样的表情。
这幅他掉包回来的所谓的真正的《无名的女郎》的背后,赫然也有:made-in-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