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啊。”甘红感觉有些惊奇。
虽然不说这田地内的葡萄架有多么的精致漂亮,但一路走来除了沉甸甸的葡萄之后就是树,骤眼一看,自然是另一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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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邱只是笑了笑,便走入了那葡萄架当中。
而此时,在他们之前,这葡萄架之下,其实已经有人。
一个是带着白色半截面罩,头发灰白,穿着衬衣马甲,身材消瘦但却给人挺拔感觉的男人——看过宋樱资料的甘红第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赌坛上的传奇,赌神屠申义。
至于另外一名则是一名女性,似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但又像是四十岁的女人,不是东方人士,但一时看不出来是什么国籍。这女士一头长发金黄但,但也可能是因为日光的缘故,所以也显得偏白,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似乎也不怕热,容貌高贵。
两人对坐,正在专心地摆弄着桌上的棋局,而两人下的则是国际象棋。
洛邱安静地走到了葡萄架前,然后脱下了鞋子,才上了葡萄架下的木地板上,来到了屠申义以及这下棋女士的旁边,观棋不语。
正在下棋的二人,似乎也毫不在意。屠申义只是正视着黑白的棋盘,而这位华贵的女士则是手执旗子,久久未下,正在沉思。
拿着的是一枚战车。
见此,甘红也连忙在葡萄架前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轻轻地来到了洛邱的身边——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这下棋的两人本来都没有脱鞋的,这位邱少爷倒是自己先脱了。
此时。
钟落月与欧阳杰也来到了这空地位置,敲好看见了这一幕。
欧阳杰便在钟落月的跟前低声道:“那就是我师傅。他正在何人下棋。我师傅下棋的时候不喜欢吵闹,所以待会最好不要开口,等他们下完。”
钟落月点了点头,“旁边的女人是?”
欧阳杰道:“她是我师傅的知己好友,伊芙夫人,英国籍……很神秘的一个女人,听说继承了大笔的遗产。每年她都会来这里两次,小住一段时间离开。但是很少和人接触,我从前也没说上几句话,只能算是认识,但是不熟,知道不多。”
说着,欧阳杰倒是笑了笑道:“这人倒是挺礼貌的,知道不打扰,脱了鞋子,走路没有声音。”
“是吗。”钟落月却淡然道。
欧阳杰一愣道:“难道不是吗?”
钟落月却看着甘红,缓缓道:“做主人的要是不先脱掉自己的鞋子,当随从的怎好意思先脱掉……你看甘红的脚后跟吧。”
“磨破了。”欧阳杰眼睛很利,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双长腿下,已经磨损的地方。
只是作为一名受过训练的保镖,平日训练受伤什么的自然是家常便饭,这样小小的擦伤根本就影响不了甘红罢了……她本人可能也没有什么感觉,最多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倒是怜香惜玉。”欧阳杰笑了笑,“看来也是个惜花的人,这个我喜欢。我给你脱鞋?”
钟落月冷冷看了欧阳杰一眼,早已经习惯如此的欧阳杰则是耸耸肩,只把这种清冷当做是风情万种,高兴得不行。
钟落月也在葡萄架前脱了鞋子,摆好放到了一旁,方才走进。
她走到的则是洛邱和甘红所站着的对面,也是观棋不语。
但这棋局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伊芙女士最后把手上的那枚战车放到了棋盘之外,缓缓地吐了口气,然后把双手叠放在了腿上,微微一笑道:“我输了。”
屠申义只是点了点头。
伊芙女士此时站起了身来,到也是环视了左右两边的两对年轻的男女,但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把旁边放着的手提包拿起,然后打开,忽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而扁平的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却是一块叠成了四方的手帕,伊芙女士把手帕拎出,忽然蹲下了身来。
她的举动让人诧异,因为伊芙女士此时竟是拿着手帕去为甘红擦拭着脚后跟处磨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