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大院长,【秋道】剑圣,也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帝阶】强者,而且还是超级强者——但人们向来都只是用【剑圣】来称呼他。
剑在大院长的手中,便是世间最强的利器。
……
此刻,鲁达透着鲜血的拳头上,还隐约地闪烁着不散的剑气,又将他的手指割出了数十道的小伤。
他也不在意,随手撕了快衣服直接将拳头给缠了起来,宛如一个拳手。
“老曹你真的要打?”鲁达看着对方那特别专注的目光,皱起眉来,“把他送回【天牢】不可以?”
大院长淡然道:“你竟然在顾念与他的旧情。”
鲁达摇摇头,“反正我杀不死他,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心力。什么叫眼不见心就净,这便是了。”
大院长轻笑了声,“你不当我方才那一剑,你心就可以净了。”
“我说了,杀不死他的。”鲁达叹了口气,“用不着几日,他就又破体重生,你何必浪表情。”
“这不是你该操心之事。”大院长摆了摆手,“你既不愿离开,那便留在这里吧……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鲁大师神色古怪地张了张口。
他是与大院长正在对视的,可目光余光却始终都落在了勾走自己闺女的野…嗯,洛公子身上。
“我说老曹啊,有些话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可能想都比较危险。”鲁大师顿时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太容易犯经验主义了,也容易翻车,万事都要小心啊,否则等啪啪打脸的时候,你就知道得有多蛋疼。”
曹秋道目光微凝。
毫无疑问,鲁达向来都是一个嘴碎的家伙,但他的拳头一直很硬,因此许多人都无可奈何,但他似乎正在顾虑怎什么——比起自己。
宋樱吗?
他知道宋教习与多方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至于旁边的那个男子,是【大赛】上击败了【姬发】的年轻人吧。
他的道法领域倒是有点意思,只是还没有进化到【帝域】的程度……哪怕是【帝域】其实也没有关系,作为一名用剑之人,向来都不缺乏远程攻击的手段。
剑是他的道,剑气上有他的意志,若想要吞噬,便是意志之争夺,其实哪有那般轻易……不过鲁达才是最麻烦之人。
“我可以杀死他。”大院长沉吟着道:“【天魔胃袋】,足以将他彻底炼化。”
鲁达与蓝九机此时同时脸色微微一变。
鲁达惊讶的是对方要杀死蓝九机的决心……而蓝九机则是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可行的计划。
“怎么,老师也会害怕吗。”大院长瞧着过来,“真没想到,一个为了追求力量,甚至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炼成虫巢的人,也会畏惧死亡。”
蓝九机顿时破口大骂,“你懂个球啊!女性才是最完美的母体,我不炼她,她就不会死吗?”
“老师果然还是执迷不悔。”大院长轻轻摇头,目光凄凄,喃喃自语道:“不过,若非如此,我之斩将,何以递出。”
“老曹,这就是你的目的?”鲁达顿时气势涨了几分,先声夺人一样,“你大可以联合整个学宫来对付蓝九机,就算你真的要启动【天魔胃袋】来炼化蓝九机,你是学宫大院长,谁能说你什么?可你为什么要设计这一出?”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大院长摇摇头。
然后他出手了。
剑出无回。
凛冽得如同深秋深夜中的秋风,万物萧索,无尽的杀机滚滚而来,这是真的抱着将这里所有人都斩杀的决意。
鲁达心头暴怒,挥拳迎上,“曹秋道,我艹NMB!劳资是抢了你老母还是拐了你白月光?你TM还要杀劳资全家?【天魔胃袋】当年是谁带回来给你们学宫的!我鲁达何曾对不住你!”
“就当我对不住你吧。”大院长叹了口气,“反正我这一生对不住的人,也不差你一个。”
“果然臭坑!”鲁达恨恨地看了眼蓝九机,“净出臭草!”
——神通·金刚力!
便见鲁大师浑身爆发出闪耀金光,浑身肌肤化作金铜色,宛如一尊金人,与那可怕的剑气碰撞,瞬间火星四起!
大院长当代剑道翘楚,鲁达一身金刚如同不坏,就像是矛与盾的交锋,一时间还真是看不出来孰强孰弱。
起码,像是废宅少女拉斐尔这种,对于修炼从来没有一个深刻认知的,看起来双方是旗鼓相当。
宋教习看起来就冷静许多了。
她忽然问道:“大院长想要什么。”
这话显然是不可能问正在激战当中的大院长的……拉斐尔也不觉得这是问她——所以她也索性直接看着小洛SIR了。
“这应该很明显了。”小洛SIR随意一笑道:“你能想到的。”
宋樱2.0很多时候真有一种正在教堂上上课的感觉,“毫无疑问,他想要杀死蓝九机。但他不希望让人知道是他杀的,因此才会伪造出在我与【庆元君】面前,被偷袭而受重伤的假象……如此一来,不管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怀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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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要杀蓝九机,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拉斐尔愕然道:“这个蓝九机,不是超级重犯吗,还逃狱出来了,杀了也没什么吧?”
宋教习沉吟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所用的手段?”
宋教习下意识地轻咬着指甲,“不,鲁达说得没错,借用【天魔胃袋】来炼化蓝九机,学宫没有人会反对……他的目的还不仅于此。问题的核心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情。”
小洛…洛老板有趣地看着思考状态的宋教习,随后又给某个废宅少女填满了一杯,不作声……也当作某道从上方一直在呼唤的声音不存在。
忽然,宋教习皱了皱眉头,突然看向了拉斐尔,“你方才说,【天魔胃袋】快要烂掉了,是什么意思?”
“啊?”拉斐尔怔了怔,迟疑着道:“也不是说它真的要烂掉,感觉就就像是病变了一样……溃疡知道吗?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它穿了一个孔,感觉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如何知道。”宋教习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