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她却在稍作迟疑之后说道,“我从小就听过我大伯和远征军之间的故事,他提到最多的就是莫的村。小伙子,你怎么称呼?”
“卫燃”
“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和我回家一趟。”
这中年女人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我大伯虽然早就过世了,但是我父亲或许知道些什么。”
“当然方便”卫燃说话间也跟着站起身,收起了桌子上摆着的几张照片。
“那就跟我走吧”话音未落,这位花店老板已经穿好外套,拎着一把伞推开了玻璃门。
等卫燃也拎着公文包出来,她立刻锁了玻璃门挂上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举着伞带着卫燃走出步行街,两人钻进一辆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路虎车里,径直开往了城外的方向。
“我的家在埃平,在伦敦城的东北角。”
花店老板周女士一边驾车一边歉意的介绍道,“所以路途有些远,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行。”
“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充裕。”卫燃客气的说道,“倒是打扰您的经营了。”
“没关系”周女士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能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那封信的吗?”
“当然”
卫燃稍作停顿,将那顶钢盔上的正字,以及夏漱石和二世在莫的村的发现简略的讲述了一番。
“就为了一顶钢盔上的正字?”周女士显然有些不理解卫燃和他的朋友的较真儿。
卫燃笑了笑,“也为了那些没办法回家的士兵”
周女士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以前我伯父好像也经常说这句话,那时候我比你还年轻呢。”
闻言,卫燃同样愣了愣,接着却是叹了口气。
在两人的闲聊中,时间倒是过得飞快,等周女士踩下刹车,周围已经是连成片的农田了。
“前面这一片都是我家的农场”周女士指了指车子正前方被农田包裹着的房子,随后推开了车门。
跟着对方离开车厢,卫燃再次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同时不忘观察着前面这栋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建筑。
相比这栋带有浓厚殖民农场主风格的老房子,紧挨着房子的玻璃花房明显更加的引人注意,而且这栋玻璃花房甚至比相连的老房子面积都要大一些。
虽然隔着玻璃以及水雾,但他仍旧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栋玻璃房子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和热带植物。
“我的花都是在那里培育的”
周女士见卫燃一直盯着花房,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带着他走进房门。
还不等脱掉沾染着水珠的风衣,卫燃便看到,一个扛着锄头的白发老人,正从连接着花房的玻璃门另一侧走了出来。
“祈香回来啦”
那满头白发的老人放下锄头打了声招呼,接着笑眯眯的问道,“这个小伙子我怎么没见过?”
“爸,这个小伙子叫卫燃。”
被称为祈香的周女士简单的介绍了一句之后,一边招呼着卫燃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边问道,“我大哥呢?”
“书房里呢”那老爷子将锄头放在紧挨着玻璃门的一个木头箱子里说道。
“你先坐一下,等我把我大哥喊过来一起说。”
周女士一边给卫燃倒上一杯热茶一边额外解释道,“我大哥是我大伯的儿子。”
“谢谢”卫燃微微起身接过了对方端来的香茶。
“爸,你也坐下,等下一起听一听。”
周女士说完,快步走向了紧挨着花房的另一个房间,前后不到一分钟,便带着一个看起来格外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让我介绍一下”
周女士等所有人都在沙发上做好之后,先把卫燃以及他的来意介绍了一番,接着又朝卫燃说道,“他是我大哥,也是我大伯的儿子周祈光。”
“周先生您好”
卫燃恭敬的和对方握了握手,随后再次取出公文包里的照片,以及一起带来的双头枪油壶摆在了桌子上,挑拣着能说的仔细复述了一番。
“没错了,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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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满头白发的老爷子拿起双头枪油壶说道,“这油壶我见过,守正大哥活着的时候,天天拿着这个油壶呢。小伙子,那封信呢?”
“那封信目前还在莫的村”卫燃看着对方答道,“我们目前还没拆开那封信,本来是想着...”
“唉...”
这老爷子叹了口气,放下枪油壶说道,“我大哥86年就过世了,过世之前,他一直念叨着,等免电不打仗了,就回去,把守正大哥和他的弟兄们一起送回去。这一晃啊,都这么多年了...”
“老爷子,当年...”卫燃斟酌着问道,“您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还有,那顶钢盔上的正字...”
“这事要从1942年说起来了”这老爷子看向走在磅礴的儒雅中年人,“祈光,去,把你爹留下的那口箱子都搬过来。”
“稍等”
被称为祈光的中年人客气的朝卫燃点点头,起身上楼搬下来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木头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