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些因得到救助而重获新生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并非是房俊道德高尚到视金钱如粪土,实际上,对他而言,过多的钱财犹如催命符咒一般。毕竟现今的他已贵为一方侯爷,且身处自己的封邑之地,麾下更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兵马。
倘若他积累的财富过于庞大,那位高高在上的李二陛下又怎能心安呢?对此,房俊始终心知肚明,于他而言,钱财这玩意儿,只要足够使用便足矣。
毕竟,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深厚的人情关系来得珍贵。此次出手拯救这些黎民百姓,起码在短期内,能收获他们的一片赤诚忠心。
听到旁人夸赞自己心怀仁义,房俊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刘叔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没过多久,刘仁轨便将石城当下的具体状况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房俊。随着对方的叙述,房俊渐渐明白了这座城池所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原来,在石城的远方还矗立着一座名为渝关的雄关,此地乃是扼守北方交通要道之关键所在。大唐王朝长久以来一直渴望能够攻占下石城与马城,然而却始终未能寻得合适的契机付诸行动。
此番情形对于房俊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只可惜,此时此刻他屯驻于此地的军队数量着实太过稀少,要想凭借这点兵力达成目标,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石城那方想必早已聚集起众多人手,骷髅殿向来行事谨慎,不做好充分准备绝不会轻易动手,对于这一点,房俊心知肚明。如此一来,此次怕是再无出手之机了。
“刘叔啊,石城于咱们而言,其威胁着实不小。经此一遭过后,估摸陛下那边难以再有援兵支援而至,往后咱们唯有依靠自身之力了。”
李渊的态度已然清晰地表明诸多问题,既然准许自己收容流民,那么定然不会再给予更多实质性的援助支持。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赐予人力,然而能否守住所处之地盘,则全看个人能耐。
面对这般情形,刘仁轨亦是万般无奈。此类事情,他实难置喙多言些什么,毕竟李渊已然做到仁至义尽。
于整个大唐境内,尚且无人曾获如此特殊优厚的待遇,房俊可谓是独树一帜。若是心有不满之意,恐怕就连李渊也是爱莫能助了。
“公子,莫非您正在忧虑后续兵力短缺之事?”闻得此言,房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虽说他内心亦期望能够走上精兵之路,可这条道路实则崎岖坎坷,并不好走呐!
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就算清一色的武者组成的军队,在大规模作战的军阵之中,能发挥的实力也是极为有限的。
“刘叔,两个县只有不到两千的兵力,爱字营七百多,两个县各有三百六,根本没有办法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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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话虽如此,但你切莫忘了,各县皆设有捕快一职。他们可是负责维护地方治安的重要力量。”
房俊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刘叔所言极是。不过,既然有捕快,那咱们便打造一支最为强大的不良人队伍!”
要知道,除了捕快之外,还有不良人这支特殊的群体。他们同样肩负着维护社会秩序和治安的重任。
尤其在繁华热闹的长安城,不良人的角色类似于现代城市中的城管人员。然而,这仅仅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实际上,就如同后世神秘莫测的战忽局一般,不良人的真实作用往往被层层掩饰所掩盖。
想到此处,房俊的心情不禁轻松了许多。毕竟,面对李渊父子对他的暗中算计,他又怎会甘心坐以待毙?
对方既不愿给予他足够的兵力支持,又妄图将他当作看门狗一般使唤。难道真以为他毫无应对之策吗?
只不过目前的局势尚不允许他公然举兵反叛,否则单就李承乾一事而言,房俊恐怕早就揭竿而起了。
“刘叔,此事务必机密行事,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一旦消息泄露出去,咱们房家恐将在顷刻间遭遇灭顶之灾啊!”房俊一脸凝重地叮嘱道。
“公子放心,您所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刘仁轨道。
随着夜幕缓缓降临,大地渐渐被黑暗笼罩。房俊一行人也开始忙碌起来,着手搭建营帐、燃起篝火,准备在此安营扎寨,度过这个漫长而充满变数的夜晚……,不过这一次出来的匆忙,并未携带帐篷,所有人只能在睡袋之中将就。
当然就算是这样,爱字营的装备也好过太多人了。
睡袋完全可以保暖,携带也极为方便,是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