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费清伊,这青年明显迟疑了刹那,答道:
“已经去过信了,姐姐的意思是…不须家中来信,凡事按流程来走,禀报湖上,再送往青池,至于遂元一丹…也是按湖上规矩来。”
显然,费清翊的这枚丹药费清伊能不能拿出来不说,至少不敢直接取出来,对费家的态度也是公事公办,李周洛听罢,问道:
“清伊喜事将近,确实不应打扰她,这事情湖上有安排,清翊修的寒炁,这一枚遂元丹按功劳扣取,名额也要峰上商量,非我一人能独断,你先要去拜会老大人,听一听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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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翊连连点头,青年迟疑道:
“喜事?”
这青年的目光惊异,实打实的满目震惊,那股又惊又疑的模样不似伪装,看得李周洛心中一震。
‘费清伊根本不同费家提她的婚事!这…’
眼下费清翊愣愣地盯着地面,瞳孔放大,李周洛略有尴尬,他立刻意识到费清伊与费氏的生疏与避嫌并非全是伪装,避嫌也非避他一家之嫌,一边递了案台上的丁威锃请见的小简给狄黎光,一边踌躇道:
“看来我家的消息快了一步,听说是大喜事,我听得模棱两可,清伊道友与宗内一位峰主有了情谊,相爱甚笃。”
他这么一说,费清翊又惊又喜,正要多问,狄黎光上前来报,恭声打断道:
“家主,丁客卿有急报。”
“好!快请进来!”
李周洛大喜回答,费清翊还是颇有眼色,纵使有满腹疑惑,听了这话也只能退下去,等他急匆匆消失在侧殿的回廊,李周洛喜色才消失,低声道:
“把丁威锃请上来罢。”
狄黎光这才退下去,却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竟然是陈鸯率先风风火火地进了殿,一身法衣狼狈,项间还有一道浅红色的划痕,神色却很惊喜,拜道:
“家主,都仙道退走了!”
李周洛骤然从主位上站起来,神情振奋,喜道:
“什么?!…玄岳众人何在?地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