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缺在牛背上蹿上跳下，挥舞着蛇神的身躯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狂甩。

舞到兴致高昂处，他双手持蛇尾，双脚跳起几米高，然后大力以武士刀劈柴的狂野之姿向下猛打。

“说不说？说不说？你说不说？”

水无缺的嘴里不停叫着。

因为这种甩打游戏，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的某个时候，越甩越起劲，越甩越猛！

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翻石打蛇——谁曾经还不是个顽皮儿童？

蛇神浑身欲裂，嘴里吐着白色的泡沫，它在心里愤怒地骂着。

你特么想要弄死我，直接弄死就好了，何必又要假惺惺地来问我？

你要真想问我，那你还特么这样往死里弄我？

你到底是不让老子说呢还是不让老子说？

——主人，我看差不多得了，你再这样甩下去，它就真死了。

黑旋风终于看不下去了，到底曾经是自己的搭档，虽然是利用自己的成分居多，但到底有那么一两分感情在。

水无缺讪讪地一笑，有些尴尬。

这么明显么？

连黑旋风这种老实牛都看出来了？

是的，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什么答案。

会说话有什么大不了？

是个人都会说话。

问出来了对咱也没什么用啊。

再说了，妖兽会说话怎么了？

咱耳朵里就有一只会说话的，不但会说话还会变身呢！

收你做宠物？

那更不可能，已经有一个会说话的宠物像个祖宗一样难伺候了。

小爷我闲得没事做，还要请一尊神回来供着？

你一只随便杀了满镇人类的妖兽，一条曾经让黑旋风来打我媳妇儿主意的小淫蛇，一个放任两个该死的徒弟口头侮辱我媳妇儿的老玩意，你还想活命？

想多了吧你！

“来，给你根好东西玩玩吧。”

蛇神既然让人像玩具一样在乱甩了，群蛇也就无人约束，早已散去。

石台上的众人也已走了过来。

水无缺把玩腻了的小绿蛇随手扔给李多金。

“啊”？

李衙内接在手里忙不迭地把它扔了出去。

蛇神当初以蛇尾对击武一龙那一铁链的情形还在眼前，武一条一个三级练气修士都给震得手掌全是血，自己一个一级修士还是不要沾边为妙。

虽然蛇神看起来已被水无缺玩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但谁不知道它会不会临死前给自己一口。

小绿蛇还没落地，旁边窜出一条大黑影，一口就把蛇神给咬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几口就吃了起来。

蛇神的最后遗言——我可是条会说话有脑子的蛇，这你也敢吃！

大黑——我管你什么蛇，只要是能吃的，都是我的狗粮。

——再说你把我武师兄的手给弄出血了，这叫血债血还，吃你，错不了。

眼看大黑咀嚼几口就把蛇神给吃进了肚子里，黑旋风有些难以接受，也有一些自己的牛生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