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猫,一只可以直立行走的猫。
远古巨龙‘银翼’迪斯泽罗德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只可爱的猫咪拄着一根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枯木拐杖,有着像黑珍珠一样的眼睛,那薄膜似的眼皮看向自己时,突然垂下来,又迅速掀起,一眨一眨的,萌萌的可爱极了。
它全身长着金黄色的毛,胖嘟嘟的样子,远远望去,就像一个金色的绒球。
它头顶两侧还长着一双机灵的小耳朵,只要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三角形耳朵就会立刻竖起来,而且耳朵孔还会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光滑的小嘴,白色的胸脯,柔软的小脚和金黄色的尾巴。
最最最关键的是,它还有一双羡煞其他猫咪的白手套和白围巾,因为这副手套和围巾的存在,平白多出了几分温柔和萌气。
毕竟他可早就听说过,战斗力最强的猫咪,往往都是戴白手套的。
猫咪拄着一根拐杖直立行走,尾巴一摇一摆的,看起来威风极了。
有那么一瞬间。
银翼有点喜欢上了这只胖嘟嘟的猫儿,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很想把它抱在怀里蹂躏一番。
他一定要仔细观察猫咪的一举一动和萌萌的神态,等回到北地,变成它的样子,钻到龙后的怀里,用脑袋蹭着她饱满的胸脯卖萌撒娇。
她一定会爱死他的,至少可以让她新鲜两三年。
“这里是阿拉贝城的法师塔。”
小猫蹦到一张椅子上,用一种看铲屎官的眼神,望向银翼,晃着尾巴,神色倨傲地说,“本喵是这里的塔灵,你送的信本喵已经交给小姐了,她现在要见你,大叔,跟本喵来吧。”
猫咪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像小孩儿一样尖细。
说完,它扛着自己那根看不出有什么用处的拐杖,灵活地跳到楼梯口,晃着尾巴,示意银翼跟过来。
大叔?
竟然被一只小奶猫叫大叔?
回过神来的银翼郁闷地望着胖嘟嘟的猫咪。
此时的他早已变回吟游诗人埃伦德·风瀑,一名英俊潇洒的半精灵,以布莱恩的名义,送行给阿拉贝城的女领主弥赛菈·劳尔。
事实上,他本以为这只猫只不过是高塔主人的魔宠或宠物,谁曾想竟然是整座高塔的塔灵。
不过,这看起来未免太逼真了吧。
他追上猫咪的脚步,笑着向它纠正道:
“我不是你大叔,亲爱的。”
“本喵也不是你亲爱的,大叔!”
猫咪站在台阶上,扭头看埃伦德一眼,长长的胡须抖动一下,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不屑的话语。
“......”
埃伦德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闷不吭声地跟着猫咪的脚步,朝高塔的上一层走去。
“坐吧,大叔,想喝点什么?”猫咪跳到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向半精灵诗人埃伦德。
埃伦德环顾四周,发现这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会客小厅。
里面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墙壁上贴着淡雅的卡其色花纹壁纸,一副色泽温暖的花园油画挂在墙上最起眼的位置,墙根的深红色置物架上摆着一个小巧别致的构装音乐留声盒和几尊小型的猫咪雕塑。
窗帘有两层,淡黄色的流苏厚窗帘和白色的薄纱窗帘,可以根据光线的变化任意开合。
壁炉的雕饰虽然有些陈旧,但被擦得一尘不染,紧挨着壁炉的两边,放着两把崭新的橡木扶手椅。
高塔的光线非常充足,阳光从窗子斜照到厚重的鬃毛地毯和扶手椅上,温暖而明亮。
从房间的布置,埃伦德就可以看出,高塔的女主人绝对像布莱恩所说的那般,清雅高贵,美丽出尘。
而且被猫咪称为小姐,那也就意味着这位女法师还未婚,这更是拨动他心弦的加分项。
他不禁暗自感叹这一趟真的没有白来,同时内心也开始有点期待与这位传说中的女公爵第一次见面的场面。
他坐到椅子上,随口说道:“随便吧。”
“这里没有随便,大叔。”
猫咪那两颗像黑珍珠一样的圆眼睛转了转,浮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坏笑,对他说,“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喵就给大叔来杯咖啡吧。”
说完,它手中的拐杖一指,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从房间的酒柜里飘出来,缓缓落在埃伦德眼前的桌面上。
“你真的是一只猫吗?”埃伦德望向坐在对面的猫咪,好奇地询问。
它双手抱着自己的拐杖,半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晃着小尾巴,歪着脑袋用舌头梳理肩膀处的毛发。
虽然它是一只塔灵,但他知道想要制作巫师塔的塔灵,必备材料就是一颗禁锢传奇强者死去灵魂的晶石。
若眼前的塔灵原形真的是一只猫的话,那么它生前的实力很有可能达到了传奇境界。
一只普通的家猫竟然能够把实力提升至传奇领域,身为远古巨龙的银翼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不,本喵不是猫。”猫咪认真地说,“本喵是喵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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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仙人?”埃伦德愣了一下,“这么说,你还是一只来自东方的猫?”
仙人是东方翔龙帝国对某些强大存在的称呼。
虽然埃伦德并未去过东方帝国,但是在大陆的卡林港或者深水城的头骨港,他偶尔也能够听到关于东方的传闻。
那里的修行者最擅长的就是镇压邪物和妖灵,甚至某些强大的武僧,仅凭自身的力量,就能够独自镇压上古邪物。
“那不还是一只猫。”埃伦德笑着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仙凡之隔,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猫咪一脸严肃地回答,“这就跟你不是一个人是一样的道理。”
“我当然不是人了。”埃伦德不假思索地说完,总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点怪怪的。
“那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为了抬高自己的逼格,他又连忙补充道。
“你真的不是人啊?”喵仙人摸了摸胡须,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猜测道:
“那你是什么东西?草莓布丁?一群在悲惨的十一月早晨饿着肚子还要交配的地精?还是磨坊主丰满的女儿在春天失去的贞操?好吧,你跟本喵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奇心让本喵全身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