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烦,不是不能帮,只是不值得。
代价太大,报酬太少。
谢南渡思索片刻,很快便改了要求,“那便让他活着来到神都。”
……
……
早在那只木鸟去到神都之前,有两架马车早已经缓缓驶入青山郡。
护卫们端坐在马背上,长舒一口气。
从天青县到青山郡这一路,倒是算不上凶险,只是想着之后从青山郡到晚山郡,他们才有些恍惚,那一路上,不见得就能安然无恙。
车厢里。
糜科穿上官袍,不是之前那件,而是属于郡守的官袍。
糜夫人由衷道:“老爷换上这身官袍,当真要比之前的那一身好看许多了。”
说起来这位糜夫人当初也是大家闺秀,嫁给糜科以后,便一直恪守本分,即便是糜科多年在知县任上原地踏步,也没有半点不满,如今多年的坚持看到了希望,一时间竟然也是热泪盈眶。
糜科笑了笑,轻声道:“夫人何故如此?那些苦日子都没哭,今日何必如此?”
糜科伸手为糜夫人擦去眼泪,也有些感慨。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一时间竟然是百感交集,什么都说不出来。
马车缓缓停下,车厢外,护卫开口道:“大人,镇守使衙门到了。”
糜科掀起帘子,走出车厢。
青山郡的镇守使衙门,处于郡城闹市之间,此刻有不少百姓路过此地,看到一架马车停在这衙门之前,然后又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官袍的男人,不少寻常百姓,自然而然的停步观望。
镇守使衙门门前,本就有守卫。
此刻看到穿着官袍的糜科走了出来,他们有些意外。
但看到糜科身上的官袍,知晓他的官阶和自家镇守使相当,便准备行礼开口询问。
不等他们说话,糜科便仰起头,用这辈子都没用过的声调竭力高声喊道:“本官原天青县知县,今晚山郡郡守糜科,得知天青县镇守使陈朝,擅杀方外修士四人,特来告知李镇守使!”
此话一出,整条长街都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
镇守使衙门前的护卫也是如此。
然后百姓们议论起来,越发嘈杂。
镇守使衙门内,坐在主位的李镇守使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他手边,一个炭炉里,有封信正在慢慢变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