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案前,翻阅岑福找出的近三年的卷宗。他必须尽快熟悉这三年重要案子的卷宗是如何记载的,否则后续会相当麻烦。
直到天色渐暗,屋内看不清卷宗上的字才想起,自打进得这北镇抚司的厅堂就一直未动,茶饭未进。正要叫岑福,突然想到岑福下午被遣去安排修葺陆府的事,看看时辰差不多亦要放值了,穿上外袍直奔袁家,现在他只想见到今夏,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今夏。
今日,今夏巡街回家的时辰较往日早,本想去北镇抚司找陆绎,可这大冷天在外面逛了两个时辰真真是冻透了心,当下又已到了家门口,索性直接回家。换上女儿装,略施粉黛清丽若这冬雪后的玉树银花,袁母见她这般打扮眉开眼笑:“瞧瞧,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就得人家陆大人看着你……”
“娘~娘~,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娘,为何总替大人说话……诶?这怎么有一个大箱子?”
“哦,下午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你看看吧!”
今夏打开箱子就愣住了,里面摆放着两件鹤氅:一件是大红羽纱罩面白狐内里带出风的连帽鹤氅,一件是深蓝色羽纱罩面黑狐里带出风连帽鹤氅。
今夏拿出那件红色的前后看看,又摸摸箱子里那件蓝色的,啧啧:“不用想,这定是大人的手笔。这得多少银子啊!这大人怎么花这么多银子啊!”
袁母也愣住了。一蓝一红分明就是给母女两人的,两人互相看着,
“这陆大人真舍得为你花银子,娘这回可放心喽!”袁母有些哽咽。
“娘,这大人,这大人……”。
今夏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今夏飞跑出去,正是陆绎负手含笑走进来。陆绎见今夏小女儿家的装扮甚是可人,不禁嘴角再向上翘了翘。
“大人,那么贵的衣服如何使得,得花多少银子啊!”今夏在陆绎身侧边走边说。
“见过伯母,”陆绎向袁母施礼。
袁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连声说“你看这……陆大人破费了,我这一个卖豆腐的哪里穿的着这么好的衣裳……”
看看屋里地上打开的箱子,向袁母道:“天气寒冷,这是晚辈孝敬伯母的,伯母就莫要推辞了。”
“好……好,那就收下了……”
陆绎拿起那件红色的大氅:“今夏,试试,看看暖和不?”
“对,对,快试试。”袁母看看今夏,“我去准备晚饭”。
袁母去了厨房,陆绎将手中的大氅替今夏穿上,帽子戴好。大红的罩面雪白的出风,衬得今夏的俏脸更是生动,不禁看出了神,不自觉地去扶领口的出风,其实是要摸一摸出风上面那白皙又略带粉嫩的脸蛋儿,手就势上移,滑如凝脂的触感让他不想停下来。今夏的脸又羞红一片,陆绎愈发爱不释手,今夏不得不抬手阻止他。
陆绎回过心神:“暖和吗?”
“暖和自是暖和,就是要一大笔银子吧!大人太浪费了。”
“什么?太浪费了?你觉得你的身体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都重要。就好比鱼翅和粉丝……”
“打住,我的今夏值得最好的。”
“……”今夏望着陆绎坚定的眼神,刚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