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老爹用大砍刀的刀柄去拨岑福。岑福用胳膊去搪,老爹立时瞪眼:“小子,别耽误老子的正事,来人,拿下。”
话音一落,从屋里出来五六个大汉,真是那几个家丁,几人正欲上前,吉兰泰的娘向他们摇头,几个人愣在哪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愣着干嘛?拿下!”老汉大喝道。
“爹,爹……”吉兰泰从屋内跑出来,后面跟着步履蹒跚的阿克敦。
原来陆绎和今夏见院子里闹哄哄的,便趁人不注意绕到后窗,从窗子进到屋内,见吉兰泰和阿克墩被绑着,迅速给二人结开绑绳。
“你怎么出来了,谁让你们给他她松的绑?给我回去,可汗马上到了!”老爹怒吼道。
岑福一步过去伸手将吉兰泰拽住,向屋内推去。此时锣鼓之声已经到了门外,震天动地的响声掩盖了院中的一切。
老爹尚未清楚吉兰泰是被谁结的绑绳,院门已被撞开。锣鼓之声亦戛然而止,可汗带着一众随从大步跨将进来,手中利刃一挥“给我上”。十几个手持各种兵刃的随从,奔向各个房间。
但见寒光一闪,老爹不知岑福何时到得门外,现正从大门外,一路纵横,手中绣春刀左右一扫,刀柄处被黑布缠过遗下的穗子让刀锋愈发晃眼,几人已经见血。
可汗抢亲哪有敢真拦的,皆是家人象征性的拿木棍,锅铲之类招架几下而已,今日只一招便见了血,可汗大怒:“你是何人?”
“与你一样,抢亲之人。”岑福答道。
“既是抢亲之人,为何不漏出真容?”可汗质问。
“抢到便是。”说话间岑福已经到了吉兰泰所在屋子的门边,陆绎在前面左击右打,今夏护着吉兰泰在后面紧紧跟随。
吉兰泰的爹娘已然惊呆,刚刚岑福一刀见血,老爹便知刚刚是自己小觑了这后生,待看见屋内又出来两个黑衣蒙面人,心下已是了然,做足戏份,方能保全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