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善医堂丐叔遇旧识 说婚事今夏有担忧

今夏重新整理好自己,发现腿居然不似先前那般疼。门外陆绎负手而立,轻吟道:“雾遮粉桃含怯笑,柳舒玉条醉观桥。”

“大人,春日尚早,桃未开柳未绿,怎吟出这般诗句。”今夏指着院中徒剩褐色垂条的柳树。陆绎但笑不语,将人抱起便走。

“大人,说说嘛,什么意思!”今夏软音娇语。陆绎只是笑。

今夏见陆绎笑得甚是邪魅,知晓定有缘故,却猜不到答案。她的小脑袋转来转去,蓦地看见回廊对面池塘上的石拱桥名曰“观桥”,再联想到刚刚自己不小心露出的双腿“观桥”“观瞧”霎时明白,脸染羞红埋入陆绎怀中。

陆绎见状,心下了然。“怎么不问了?”陆绎故意调笑。这回是今夏不语。

陆绎笑意加深,脚步畅快。

二人用罢早膳,今夏进言先向吉兰泰讨解药,不然无从审讯严风。陆绎颔首,适逢岑福进来禀报严风之事,陆绎吩咐他备下马车并将吉兰泰请来。

吉兰泰与岑福护送蒙古使者一同回京后,便被岑福安置在陆府旁边的一处院落。 昨晚吉兰泰听说今夏被劫,甚是担忧,后来听闻找到,回了陆府才心安。今日一早,便要岑福带自己来陆府看望今夏。

此时岑福只去了片刻,便将吉兰泰带来,陆绎与今夏互视浅笑,并不觉意外。两姐妹见面分外亲热,今夏更是一再言谢。当问到解药之事,吉兰泰一脸无奈,称自己已没有了解药。

当年那位高人给了他们兄妹五盒药粉五粒解药。日前阿克敦给徐公子用了一盒,吉兰泰给那三位蒙古使者用去三盒,但在给蒙古使者用药时,不小心连带了几匹马,马匹开始力大无穷后来渐渐不支,相马父子亦没有办法,吉兰泰只得将一盒解药掰碎用在了马匹身上,现下便没了解药。

众人陷入沉思,今夏手指轻点桌面,水眸忽闪道:“大人,你忘了丐叔了?还有我姨。他们一定有办法。”陆绎一振:“对,林姨,丐叔。”

“走,现在便去。”陆绎起身。

“妹妹与我们同去吧,让我姨我叔亦见见我们岑校尉的小媳妇。”今夏雀跃得忘记腿伤,刚一跳脚便“哎呦”一声。

“小心些!总是这般不让人省心。”陆绎轻斥一声,俯身抱起今夏。吉兰泰忘记了脸红掩着嘴偷笑,岑福斜睇她一眼。

几人来到双木善医堂,丐叔正坐在大堂里归置草药,看见陆绎他们进来,立即起身:“哎呦,乖孙儿,今儿这般得闲来看你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