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通行令牌,换上夜行衣。”陆绎简言。
今夏跟袁母刚刚睡下,便听得窗外有人轻唤“今夏,今夏。”今夏听出是陆绎的声音,蹑手蹑脚披上外衣正欲出去,袁母翻身道:“今夏,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嘛去呀你。”
“娘,大人来了,我去看看,定是有要紧事,不然大人不会这个时辰来。您先睡,我去去便回。”今夏轻声道。
“哎,这大半夜的,去吧去吧!”
陆绎在窗外早已听清母女的对话,轻轻敲敲窗纸:“伯母,这般时候实不该打扰,但晚辈确有要紧事找今夏,请您见谅!”
“哦,陆大人,等等,我去开门。”袁母在屋内答道。
“谢谢伯母,不必麻烦。”陆绎继续道,“今夏你穿上夜行衣出来,我在院中等你。”
“好!”今夏答道。
冬夜凄冷,月色却甚是清明。今夏到得院中,陆绎将人一抱飞掠过院墙。袁母自窗内只见得黑影一闪,院中便如前一般悄无声息。
“哎——”袁母长叹一声,“这丫头真是打小便野惯了,这深更半夜的说跟人走便走了,晃一晃便没了影,女大不中留啊。”兀自嘀咕着睡意全无。
“今夏,昨晚严风劫持你到过的那处宅子在哪儿?”陆绎将今夏抱到车内。
今夏恍然:“大人,这么重要的地方,我们疏忽了。”
“是呀,现在便去,你可还记得路?”陆绎问道。
“当然记得,我的追踪术可是深得师父真传!”今夏轻笑。
今夏带路岑福驾车,一会儿功夫便到得那处院落。陆绎前后看看,亦认出这里斜对着当年严府的后角门。院门紧闭,陆绎依旧是抱着今夏飞身进入院内。
院子不大,一间房子两间耳房。陆绎侧耳听听没有声音,向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点头。陆绎带着今夏进了中间的正房,岑福在门外把风。
月色皎皎照进屋内,看得清屋内没人。陆绎返身到门口对岑福道:“那两间!”岑福颔首。
陆绎站在门边看着岑福,今夏在屋内东瞧瞧西看看,发现案上的几样菜品皆已发干变色,严风喝剩的半盏酒尚在,一切皆是昨晚走时的模样,不像有人来过,便低声告诉陆绎。
岑福亦返回摇头示意两间耳房无人。今夏点燃烛火,查看地上的脚印,亦未有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