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高兴地归置着东西,不住的啧啧慨叹:“今夏,你看看,陆大人想得多周全,悉数给你置办好了。”今夏却一脸的焦急,连午饭吃得皆很勉强。
“哎,你这孩子,眼看着要嫁人了,在家吃饭的日子可用指头数了,陪你娘吃个饭,就吃那么一点点。我还不如出豆腐摊儿了,省得给你做饭,做了饭,亦不好好吃。”袁母边数落边叹气。
“啪啪”又传来敲门声,今夏黛眉一挑,起身去开门,不禁又是失望,是送胭脂水粉的。今夏接过盒子放到桌上,穿上外袍便向外走。
“哎,我说今夏,陆大人他肯定有事,你现在去找他,不是添乱吗?”袁母阻拦道。
“谁说我去找他,我去办其他事。”今夏说完便向外走去。
“哎——今夏——你,你——这孩子,哎——”袁母无奈的拍着大腿。
今夏自家里出来直接去了潇湘阁,走至半路才想起丝帕在陆绎身上,只得转道去北镇抚司。
门口的守卫告诉她,陆大人一早便带人出城了,今夏正欲返回。一个守卫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补充道:“袁姑娘,岑校尉在,如若不然,您进里面问问岑校尉。”(前面讲过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很多人都认识今夏,所以会多说一句也并不稀奇。)
今夏一听岑福在,心下狐疑,大人怎么自己出城了,于是进到里面去找岑福。岑福看了一宿的严风,又整理一上午昨夜审理的供词,刚刚坐下小憩片刻,便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今夏。
今夏看着他疲倦的样子,知晓又是忙了一夜,不禁想大人肯定亦是如此,只是大人白日里又出城了,为何还不带上岑福呢?岑福便将昨夜的事跟今夏拣重点说了一遍。今夏听完默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她知晓陆绎如此不眠不休,皆是为了她,怕严党余孽威胁她,愈早将他们一网打尽于她愈是安全。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今夏不免担忧起来。
天色渐暗,已过了酉时,尚没有陆绎的消息,不晓得今晚他还能不能回城。跳跃的烛火在今夏忽闪的水眸里变得朦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