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下了假山石,蹑手蹑脚的进了陆绎的卧房。
陆绎平日回府便换回常服,现正在里间更衣,听见脚步声知是今夏,故意放慢了更衣的速度,中衣的绑带未系,胸膛隐约半露。
今夏来到卧房里间的纱帐外,探头向里张望,陆绎歪嘴笑笑,转过身道:“探头探脑地做什么?”
今夏见陆绎健硕的胸膛半露,甚是慌张,转身欲向外走,陆绎一步上前将人揽过,歪嘴笑道:“扬州官驿你硬闯我的房间看我更衣,丹青阁你说进我的房间习惯了帮我更衣,现下怎的倒不如从前了……”
今夏螓首低垂,闷声嘀咕道:“一不留神便中了大人‘奸计’”。
陆绎一脸得意。
“卑职哪有大人这般‘狡猾’……”今夏甚觉委屈。
陆绎一听连“卑职”皆用上了,更是坏笑不止,揽住今夏的手臂愈发加了力道。
“大人,我快上不来气了……”今夏嘴上虽如此嗫嚅,脑袋却一再向陆绎的怀里钻,蓦地一枚硬硬的东西硌在她的前额。
“哎呦,怎么这么硬啊,硌死我了。”今夏低呼一声。
今夏伸出小手,摸到一块玉石,顺着挂绳拽出来一看,登时愣住了,竟是那块鱼状的玉坠。
当年陆绎上门提亲后两人逛集市时今夏买给陆绎的,今夏摩挲着带着陆绎体温的玉坠,悠悠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