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起身去铺棋盘,今夏跟在后面,反复想着他的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举起拳头在陆绎的肩头捶了几下,陆绎亦不恼,含笑摆好棋盘……
有了陆绎的谆谆教诲,今夏便不再想这件事了,反倒是郑夫人,看见今夏还是老样子,好像没将她给的细棉布用上,甚是奇怪,亦不便多问。
再行一日便到扬州,半夜里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今夏被雨滴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惊醒,翻了身觉出不对劲,没有了那个有力的臂弯,伸手摸了摸旁边根本没人,被褥冰凉。
今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轻轻唤了一声“大人”,没有回应。
今夏已无睡意,匆匆穿上衣服,向外走去。甲板上细雨斜斜地落着,没有一个人影。心想,这人上哪儿去了呢?
今夏咬咬牙,冒着细雨来到船尾,忽见远处有一艘小船驶过,今夏立即藏身到尾柱不远处的侧板后,小船愈来愈近,船上有人发出一声水鸟的叫声,一个黑衣人“嗖”的跃到船舷上,那小船上亦飞过来一个黑衣人,只把手与船舷上黑衣人一握,便翻身跃入水中,声音轻得可以忽略不计。
今夏瞪大水眸,心想,这船舷上黑衣人怎么这般像陆绎,那个身形动作,她想自己无论如何不会看错。
正寻思间,一个手提长刀的黑衣人自船顶飞落下来。
船舷上的黑衣人,听到声音头亦不回,只将手向后一挥,二枚暗器直接飞出,一枚打在今夏藏身的侧板上,一枚打在提刀黑衣人的靴子旁,力道拿捏的正好,只在靴子上划出一个淡淡地印子。
提刀黑衣人见那暗器身子后退一下,而后长刀一横跃到船舷,只是晚了一步,先前船舷上的黑衣人已跃入水中,迅速消失在水底,那艘小船亦早已摇出老远。提刀黑衣人跺跺脚,飞身跃上船顶,亦消失不见。
今夏先拔出侧板上的暗器,是一个梅花形的暗器,又捡起刚刚打提刀黑衣人的那枚暗器,确是一枚“鹰嘴镖”。
今夏将那两枚暗器放入袖袋,转身去看水底,一只大手自背后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