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绎拉她坐在屋脊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吻覆盖上她软糯的唇瓣,这回她是清醒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年自己忘记的情景。
良久,陆绎松开她的唇瓣,将她揽怀入中,下颚抵着她的额头,含笑地回想着那曾经的月夜。
“大人,原来那年是大人先……”
“嗯,原景重现,为夫要把夫人忘记的补回来,这般美好的时刻不能在记忆中缺失……”
“其实,那次在马车里我已经想起来了。”
“算是再温习一遍。”陆绎抱紧今夏,二人共赏月夜美景,景色依然,心下比起当年亦是更加甜蜜……
站船连行数日,甚是顺畅。
陆绎闲来无事便教今夏下棋,今夏本不喜这凝神静气的事,但也没有其他去处,只好陪着陆绎解闷;再则这站船上人多,且大多是官家人,晚间陆绎收敛了许多,不似在自己包的船上那般放肆,陆绎为寻安抚,更是缠着今夏执子对弈。
这日清晨,陆绎见今夏迟迟未醒,想这丫头应是累到了,便未唤醒她,而是将饭食端到房内。
却未料,今夏一直睡到巳时,饭食已经冷透。杨岳又重新热过端来,今夏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去,反倒吐了好些的酸水。
“这可怎么是好,我已经做了很多易消化的饭菜,可还是不行。”
今夏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陆绎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并未发烧,但她那难受的样子,却让他看了心疼。
午膳还是一样,吃一口全都吐出来,陆绎拧着眉毛,不知如何是好,正自忧心忡忡,陆绎看看岑福:“你呢?吐了吗?有不舒服吗?”岑福摇摇头,“没有,大人,我问了好几个人,都没事,只有夫人有这般症状,想必不是饮食的问题。”
“等下午船靠岸,请个大夫来,给她好好看看。”陆绎吩咐道。
下午,岑福请来大夫,诊过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陆绎心下更急,好在还有三日,便可到京,可这三日简直是度日如年。
今夏除了喝水,其他东西皆是吃一口,便开始干呕;眼见着小脸愈来愈苍白,今夏刚刚长的那几斤肉,早掉的一干二净,还得搭进去二三斤。
陆绎也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连日的折磨,岑福担心大人,吉兰泰忧心今夏,除了杨岳的脸色好些,其余四人皆比离京时憔悴了许多。所以,当丐叔在京郊码头看到他们时被惊得瞠目结舌。
“小子,这趟公差出得怎这般狼狈?”丐叔的大手拍了一下陆绎的肩膀,又看向今夏“丫头,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哎,还有你们,”丐叔又看看岑福和吉兰泰,“这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