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回府已是亥时一刻,今夏边等他边坐在廊下与忠伯聊天,见他回来,立即迎上去:“大人,今日怎这般晚,用过晚膳了吗?”
“还没有,”陆绎牵上今夏的手向主卧走去,忠伯笑看着二人离去,吩咐厨房将晚膳送到主卧。
自陆绎与今夏成亲以来,只要二人在府无论二人谁回来晚,忠伯皆是这样安排,免得两人去饭堂来回走。
陆绎问今夏是否用过晚膳,今夏说没胃口,陆绎虽是心疼但亦无有他法,自怀上孩儿,今夏便是如此。
当年在扬州,无论是二人一起吃虾饺面,还是在香船上今夏自顾吃点心,那吃相皆是让陆绎大跌眼镜的。现下他倒是希望她能够如此,然而今非昔比,今夏竟比他这个自诩挑食的人,更鲜有可食之物。
陆绎洗漱后,连哄带劝地投喂了几口,今夏又是一阵酸呕,陆绎怕她将刚刚吃下的东西呕出来只得作罢,递她喝了蜜水,见她神色渐渐缓解下来,心下方安,才将今晚之事讲与今夏。
对于查案的细枝末节今夏甚是敏锐,对于周子博是鞑靼,虽感意外,但联系到扬州、江城与鞑靼的那些羁绊,亦觉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惊奇那日用长针伤自己的竟不是周若欣,她与她在六扇门外说了诸多话,自己却未觉有异,难道是有孕这些时日,食欲不振连带着脑子亦不灵光?还有一向公正无私的大人,这次却放了周若欣……
今夏想着不觉出了神,陆绎将她抱至床铺,道:“想什么呢?”
“大人,周子博的外室是生的双胎女儿吗?”
“现下看,应该是。”
“哦……”
“不早了,夫人该歇息了,”陆绎脱下今夏的鞋子,“明早我送你上衙。”
“大人,你是说我明日可以上衙了。”今夏眉眼弯起。
“嗯,不过你不可乱跑,只准在衙里。”陆绎脱下她的外衫。
“我哪里出得去,总捕头盯着我比盯着贼还紧。”今夏晃晃脑袋,
“大人,你可想出让周子博背出防御图的法子?”
“这个不用夫人操心。”陆绎将她的裙子解下。
“大人,翟兰叶真的会信守承诺,不再教周姑娘飞针吗?”
“夫人安心睡吧,这个你我皆无法左右,只能由翟兰叶决定。”陆绎将她抱到床铺里面。
“那大人,因何放了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