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去姨那里把脉。”
陆绎站起身,将今夏在府内穿的绣鞋脱下,换上羊皮靴子,忽地看向门口的小方凳:“那个是夫人穿脱靴子用的?”
“嗯。”今夏点点头。
“小册子撕下的那页,是不是与小方凳有关?”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陆绎轻笑一声,看看她,话锋一转,“为何不让小秀小甄伺候穿?”
“我还穿得上,我若穿不上,自会唤她们。”今夏笑道。
陆绎知晓她不惯用下人,但陆府雇佣的人也是要付银两的,陆府不克扣下人,但也不养闲人。
“夫人自是应知晓何为各司其职,伺候你是丫鬟们该司的职。为夫未要求你似别家夫人身边围着一众丫鬟婆子,但夫人应自己爱惜自己。我在府里时自是会替你穿好,也不去计较是否用到她们,这也是我情愿为你做的事,但为夫若不在府里,你便该用谁便用谁,夫人是这府里的主母,府里的事皆由你来做主。”
“嗯,大人,妾身知道的。”今夏笑盈盈地看着陆绎。
今夏亦知陆绎所言极是,但她还是不适应别人伺候自己,便是陆绎帮她,她亦是觉得不自在,往日里都是她帮别人居多。
陆绎见她答得痛快,便也不再多说,拉住姑娘的手,拎起小方凳向外走。他知晓尚要予她些时间,成亲十个月以来,两人一同呆在府中的日子还不到4个月,他应该多陪陪她潜移默化地影响她,两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一辈子还有几十年,他一定可以让他的姑娘适应陆府的生活。
从善医堂出来,陆绎剑眉紧蹙,林菱的话犹在耳边。
“夏儿是双胎,故此肚子比寻常妇人大了些,你离京后,我给今夏诊脉时确定的,没告诉夏儿,怕她有心理负担。现下你回来了我便放心告与你们,但六个月了很是要紧,一定要多加注意。”
“大人,干嘛一直蹙眉,”今夏抬眸看她,“双胎多好啊,一次便可以得两个孩儿。”
“可林姨说夫人是头胎,一次怀两个孩儿很辛苦,分娩的时候也更遭罪。”陆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大人,我自有金甲神人护佑,没事的,莫总蹙着眉头。”今夏伸手去抚陆绎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