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这说法,一般富贵人家都会在祖坟旁置一块好地,好让姑娘与家人相望。可陈家不会置不起一块地吧,怎会将陈姑娘葬于乱坟冢。”今夏涛涛而言。
“嗯,所以呀……”
陆绎尚未说完,今夏立即接住下话:“所以,她不是陈丹凤!”
陆绎但笑不语。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棵大树后,一副刚刚抬出不久的棺木安放在树下。岑福一招手,远处两个休息的锦衣卫走过来。
“打开吧!”岑福吩咐道。
“等等!”陆绎伸手阻止道,自怀中掏出一方巾帕,递给今夏,示意她掩住口鼻。
今夏笑笑,暗忖,自己这事干得多了,忘记巾帕掩口鼻亦是常事,现如今大人倒是比她更细心。
这番操作,倒是给岑福提了醒,回身从马匹褡裢处拿出几条白布巾:“大人。”
陆绎伸手接过,岑福与那两个锦衣卫也系在面上,遮住口鼻。
随着顶盖被翘起,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纵使有布巾遮掩,亦是令人作呕。此是初夏时节,距死亡亦有七天,尸身腐败当是自然。
今夏走上前去,虽是腐败,但是依然可见此人面目,只一眼今夏便认出那女子根本不是陈丹凤。
陆绎也跟了过来,看看,道:“盖上吧!”
“等等!”今夏自工具包内拿出镊子,扒开耳边腐肉,下半段镶嵌着红豆珠的白色珍珠耳坠全部显露出来。今夏继续向下看,忽地蹙起黛眉,回眸道:“大人,您可否吩咐将此人帮我画下来。”
“好!”陆绎一口应承下来。
今夏见他答应的痛快,却未见行动,纳罕的看着他:“大人……”
“无有纸笔,夫人让我如何画得?”陆绎问道。
“这,这……也是奥……”今夏一时语塞不由得挠头。
陆绎淡然一笑:“夫人,莫急,为夫既已答应,自会寻人给你画出。”
我倒是忘了,大人可以记在脑子里。”今夏复笑起来,岑福亦低头微笑,大人还是一如往常地惯会逗夫人。
又查验一番,才让盖上顶盖,乘马离去。
回京后,陆绎马不停蹄寻得画师将棺木中的女子画出来,交与今夏。
今夏看着画,问道:“大人早便怀疑陈丹凤并没有死?”
“嗯,自那日出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盯着陈府,他们草草将尸体丢在京郊时我便心生狐疑,昨晚潇湘阁一行,便已让我确定。”陆绎又看看今夏手里的画:“夫人可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