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人怎么了?”今夏见陆绎闭着双眼,似是昏迷,一时搞不清出了何事,紧张的看着岑福。
几个人将陆绎抬进卧房,悄悄退出去,岑福才低声道:“大人看着卷宗突然头晕,唤了我一声,我刚到得大人近前大人便昏睡了过去。我抬眼间看到了小几上的茶盏,便想到未时二刻时大人曾饮过一盏茶,距离大人昏睡约有小半个时辰。”
“什么茶?”今夏黛眉微蹙。
“就是您前日给大人准备的龙井,已经喝了两日,并未有何不妥,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岑福答道。
“可有找大夫瞧过?”今夏脱下陆绎的皂靴。
“本草堂的大夫说是中了迷药,给写了药方,”岑福自怀内拿出药方,“药我已经配齐,在府门时已经悄悄交给忠伯,现下应该已经煎上了。”
今夏点点头,继续问道,“谁给大人送的茶水?”
“我送……”岑福话未说完,人已经站立不住,今夏忙扶住他,他亦扶住椅背慢慢坐下:“我,我……送的……”岑福话未说完,也双眼紧闭,坐在椅子上昏睡不醒。
今夏紧蹙黛眉,心底慌乱起来,颤着声音喊道:“来人!快去岑府找岑夫人!”
外面等候的锦衣卫有人应了一声,今夏立即反应过来,不能这般慌张,说不定北镇抚司又出了内鬼,以前的事又在今夏的脑际中闪回,且岑福刚刚也是将人都支出去才与她说大人的情况。
思及至此,今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迈步来到屋外,看看门外站着的三个面生的锦衣卫,整理一下情绪,正色道:“夫君许是连日劳累,需要静养几日,这几日岑镇抚使要留在府内为夫君运功调息,几位不必在此守候,可先行回去。”
三人遂领命退去,今夏又让忠伯差人去请大夫。
这边刚刚安排妥当,袁母自灶间赶来:“姑爷怎么了?”
今夏低声简短回道,“娘,您别怕,不会有事的。”
“娘不怕,我进去看看姑爷。”袁母拍着今夏的手低语。
袁母话音刚落,吉兰泰与另一锦衣卫匆匆赶来,今夏认出那锦衣卫正是当年值守诏狱的张尧。
吉兰泰与今夏打过招呼,便直接先进屋去看岑福。
今夏看向张尧:“张大哥,你可知白日里去善医堂的是哪位,可否与我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