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宾客,已是月色莹莹,今夏抬眸看看大门上面的“陆府”二字,轻轻嘘了一口气。
“怎么了?”陆绎牵起今夏的手向大门内走去。
“我,我还以为……”今夏想说“回不来了”,紧了紧小手摇摇头,“没,没什么……”
“你以为什么?”陆绎俯身将人横抱起来,深情地望着今夏,柔声道:“你以为的我从未以为过,我只确信我一定能找回你……无论多久……”
“大人……”今夏将头靠在陆绎的胸前,有些哽咽。
陆绎浅浅地笑着,抱着她径直进了卧房。
陆绎将今夏放在床沿,今夏又瞥见床上的夏日薄衾,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为夫将薄衾换了,早些歇息。”陆绎言罢起身欲去拿厚的床褥。
今夏忽地抱住陆绎,陆绎侧过头轻轻一笑:“怎么……”
“妾身舍不得离开夫君一步……”今夏的声音柔柔地,又夹杂着些许委屈。
陆绎转过身搂过今夏的纤腰,一手轻抚她的粉面:“夫人可有想我……”
“想,时时想,刻刻想,天天想……在万花寨妾身除了寻找出口,便是想大人,想与我亲近的每一个人……”
“为夫却不敢想夫人……”陆绎顿了一下,“我拼命地做事,做完这件做那件……夫人是不是责怪为夫薄情……”
“不,不……”今夏摇摇头,又落下泪,“不怪大人……妾身知道大人所做之事皆是紧要之事,不可以分心的……”
“傻丫头……”陆绎将人抱紧压倒在床榻上,“我怎会不想你,我都快想疯了……”
“大人……大人为何这三个月都睡在书房……”今夏眸中泛起了水雾。
陆绎捧起今夏的小脸,轻声道:“我不敢住这里,沐浴间亦不敢去,连书房那张软榻我皆未碰过……因为这些地方皆有夫人的痕迹,我只要一挨上边,便不自觉的想起你,便什么事皆做不下去……”
今夏眸里的水雾再也撑不住,一滴滴落下来。
陆绎用指腹替她轻轻地擦拭:“我保留原来的样子,每天回来看一眼,便觉得你是去上值了,一会儿便可回来……”
“夫君……”今夏抚上陆绎的手,“今,今晚可以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