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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铁四局施工项目的驻地,夜色已深。
但里边的灯光,温暖而明亮,仿佛是欢迎归来的故人。
路北方刚从接自己的车上下来,程萌萌、赵菲、何小桃,以及四五个湖阳籍参展企业家,就齐齐将路北方围了。
有人问:“路书记,听说你们遇上武装分子?”
“你没事吧?路书记?”
路北方伸展下胳膊,表示没事后,众人这才舒口气。
“他们回来了吗?”路北方边将提包取下来,边问道。
“陈厅长和牛省长,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好!”听说牛丁明和陈文栋已经回来,这让他既惊讶又欣慰,惊讶于他们的迅速归来,欣慰于后方团队的高效与支持。
“他们情况怎么样?”路北方一边随口询问,一边快步走向他们的房间。
程萌萌和赵菲紧跟其后,神色略显凝重:“牛省长还好,就是旅途劳顿,刚刚吃过饭,就说要上床休息了!但陈厅长他……他得了疟疾,现在情况不太好,腹泻得很厉害!”
“啊,怎么会这样?”路北方闻言,眉头紧锁。
疟疾在非洲是常见的传染病,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他再次问道:“这病可不能耽误!他去了医院没?”
“没有?”
“嗯!”
“我进去看看。”路北方疾步走进他房间,只见陈文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路北方迅速走到床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试图了解他的具体情况:“文栋,你感觉怎么样了?”
路北方说话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
陈文栋咬咬牙,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路北方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北方,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哎哟哟……我,我没事,可能怀了肚子!拉!刚吃过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在非洲,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那战乱,而是疟疾。路北方看着陈文栋那脸色惨白的样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是立刻叫住程萌萌和和何小桃道:“你们立刻联系当地的医院,安排陈厅长住医。”
回过头,路北方再安慰陈文栋道:“你这样肯定不行!身体吃不消的!……要不,你先去住院吧!至于明天开幕式活动,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先别参加了!”
然而,陈文栋却是个倔强之人,即便在病床上,也坚持要参加明天的活动。他虚弱地撑起身子,朝路北方笑了笑道:“路北方同志,我好不容易从中国跑到这里,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错过!先不说要不要政绩?就是若不露个脸,我这心里都感觉白来了……哼,就算是戴着尿不湿,我也要参加明天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