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鸾咬了咬嘴唇，有些意动，但是看了看苏家姐妹的房间，还是拒绝了。

家里有人，多少不方便，酣畅淋漓才更加痛快，她心里面就有了一个计划。

……

又过了一天。

一大清早，赵山河就接到了电话。

是贾东来打过来的，他发过来了一个定位。

于是，赵山河快速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和姜鸾出门了。

天南二桥。

就是当初苏琉璃跳河的那座桥。

此时，仅仅披着一件连体睡衣的愉快，赤着脚，虚弱的行走在桥上。

她浑浑噩噩，身躯不时的颤抖，看起来极为恍惚。

路人不时的望向她，眼神都浮现出惊讶，因为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憔悴，头发凌乱，但是非常漂亮，平常很难见到的那种。

到了桥中间，她停止住，然后缓慢的转身，面向滔滔江水，目光很呆滞。

“跳下去，就能够一了百了，就能够让所有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感叹。

愉快一颤，缓缓的侧头，便看到坐着轮椅的赵山河，和她并排，凝望着长长的江水，目光幽远。

愉快的嘴唇苍白而干燥，开裂的缝隙中，才有着一丝血色。

她嘴唇动了动，面无表情的说：“赵山河，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唉，你怎么知道？不然我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什么。”赵山河轻轻一笑，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惊叹。

愉快凄凉一笑，她早上回到家，就艰难的把那一身，满是血水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而现在这件睡衣下面，什么都没有穿，她又很丰满，在几乎面对面的情况下，赵山河自然能够看到一些东西。

但她不在乎了，甚至哪怕没有这件睡衣，她也不在乎了。

赵山河道：“信仰崩塌，心如死灰了？这就开始自暴自弃，愉快啊，你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愉快静静的听着。

信仰崩塌？的确是的，她对于干爹，几乎可以付出所有，哪怕自己曾经发过了誓言，面对数十上百人的伤亡，她都昧着良心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