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午茶你们喝什么,义哥我出钱,你们出嘴。”周义说道。
“没有订婚”,这不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么?
只见周义,在门店里窜了起来,从位置处走到杨馨处,走到前台劳经理处,走出门店,在门店外车辆停放处绕了一圈,终于在没人注意到他的位置咧开了嘴,心情不是中了百万千万彩票所能比拟,就似开发商的工地突然挖出了秦汉文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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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路过的汽笛为他鼓掌,街边的树枝冲他招手,阳光给他额外赠送,脚下的地板砖,也就是公摊面积,都比别人的精致。
“领导!”迎面来了一人,此人身材高大,是那种寻常征婚交友条件中不可或缺的“一米八以上”,只见他一头金发,还烫卷部分,若不看身份证大致猜不出他是什么年龄,空框眼镜,红裤白衣的运动装,脚上是耐克的低帮板鞋,手捧着一小束粉色鲜花,他是一家小酒馆的小老板,晚上是营业状态,白天基本都是活动时间。
这人不是来面试的,严格地说是客户,如果不严格,那就是他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杨在的吧?”金毛大个问道。
“在的,曾哥。”周义回答,回以礼貌性微笑,社会之上,想要套近乎,用兄弟姐妹的称谓是最好不过了,马上周义又问,“又来看房是吧?”
这个客户姓叶,从杨馨的客户档案本里的基础信息中,这位酒馆小老板,单身未婚,三年前从北方二线城市来到府城创业,开过民宿,做过特色餐饮,后来跟几本同样来自北方的朋友合开了一家小酒馆,酒馆是叫小酒馆,杨馨等人也都没去过,但三四个股东合伙,怎么也不可能小。至于在府城安家落户,还有待进一步考察,这一类小老板,不远万里来建设府城,不被催债就不错了,还指望他掏钱置业,难度不小。
“哈哈哈,是的。”金毛叶老板笑着回答。
哪有人到中介看房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手捧粉色鲜花的呢,一周看个两三次,没有抗性,都是好房子,醉翁之意明显不在酒。
在店门口一侧,叶老板腾出右手,拨了拨头发,左手抱着花,双肩扭动,挺直身体,一声长长的吸气,闻到空气中的香薰后,小心翼翼地朝店里走去。
“小——”门口前台的劳经理欲喊小杨,却被打断了。
叶老板右手食指顶在嘴前,示意劳经理不要出声,他则轻轻地挪动到杨馨的身后。
“陈老板您好,您的征信,我给我们经理看了,他的意思是,因为五年之内您有过逾期,这种情况不好说影响不大,但在银行那儿属于排队延后处理的那一种。”杨馨正坐在位置上,手机贴着耳朵,回访着客户。
“也不是一定贷不了,我们经理的意思是,有可能您这边需要多交首付款,我也是提前给您一个信号。”
虽然来过如家置业好几回,但这种情况,她也就看懂了叶老板手里的花。
这个叶老板就站在杨馨一侧,静静地,在她身后仿佛空气都比其他地方的新鲜。
杨馨呢,这一日梳着一条马尾辫,她每一天出门只是整理了头发,来到门店后再补妆,遇到驻场的情况则在家处理完毕,杨馨有着近一米七的底子,肤白眼睛水灵,补妆之前路人,补妆后近乎天人。
一次从楼上健身房下来,叶老板与杨馨相遇,杨馨跟以往差不多的状态,除了自家同事外,其他人可能也就看上一眼,乃至略过,但叶老板这边可就不一样了,视线从没从杨馨身上移开过。
终于有一日叶老板鼓足了勇气前来撩人,杨馨问他的时候,他说是第一次来。
但其实,杨馨不在场时,他已经针对杨馨的“项目情况”做了基础的调研,同时这家门店中出的“叛徒”还不止一个,来自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清高挂在嘴边的周义都没能幸免。
杨馨自然把他当成了寻常客户接待,只是连看了几天房,大到别墅,小到隔断出租屋,此叶老板的心思完全就不在房子上,直到叶老板某天大早捧着一束花前来,杨馨也才知道,自己的工作时间莫名地就被人压缩了。
杨馨又气又恼,无论叶老板说什么,她都不予理睬。
叶老板无可奈何,在门店里寻找着能够给他助力的人。
莫家蕾则站了出来,她是轮流随同杨馨带叶老板去看房的其中一员,她说了,“啊,我们府城姑娘是一般是不外嫁的,我们也没有排外的意思,只是你千里迢迢来到府城,你了解府城的姑娘容易,但姑娘们了解你可不容易,房子和车子也是如今社会的刚需,如果这些都是未知数的话,那府城婆家哪里放心让女儿这么出嫁?”
这一番话,不愧是销冠,话语简单而又恶心,句句为了府城姑娘,字字想着卖房。
苦了叶老板,以为已经搞定杨馨周边的X因素,“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一道理套在中介销售人员身上,居然不灵了。
也苦了杨馨,销售的工具——客户档案,她是辛辛苦苦填了两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