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月故意做出一副慎重考虑的姿态,心里安慰自己,这也是另一种接近并得到对方的途径。
——吃了我的东西,早晚是我的人。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利用许烛来帮助自己修炼这一最初目的。
但不得不承认,许烛掌握了她的秘密,却是让她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为。
而且她也有些好奇,一个失贞之人,要如何能叩开超凡之门。
更期待许烛筑基失败之后,像一条无家可归、锐气受挫的小狗一样,向她示弱,乖乖答应入赘安家。
“没有问题。”许烛点头道。
安如月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许烛一眼,这一眼投射出毫不掩饰的欲望,深邃而粘稠。
与之视线接触的瞬间,许烛立刻就想起了那晚的诸多画面细节,不由感觉某处一热,暗暗心惊:
若不是“失贞”诅咒和阳气限制,自己真有可能控制不住,沦为对方的裙下之臣。
但能够主导自身欲望的才是君主,先稳住发育,将来他未必没有机会让这位大小姐俯首称臣。
安如月走后,钟亿重新端着盘子坐到了许烛的旁边,脑袋凑过来问道:
“你们说了啥,怎么像在谈判,一点都没有情侣该有的样子,哦对了,难道是讨论彩礼的问题?”
“差不多。”许烛这才开始继续吃盘子里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
“这世道,男人不都得给自己卖个好价钱?”
闻言,钟亿叹息了一声,生出一种悲凉:
是啊,生在这个世界,每个男人都身不由己,尤其竹子,承受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苦难。
心情低落的钟亿也没了继续八卦的打算。
等许烛吃完饭,钟亿见他还不起身,疑惑道:
“咦,你怎么不动?”
许烛面露一丝微不可察的尴尬,挪了挪坐姿,翘起二郎腿道:
“上午太累又吃太饱,多坐一会儿,你先回教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