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滚下楼梯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们那些丑陋的面容,和已经入伙的被霸凌者,把我踢下去的那一脚。
我被楼梯的棱角磕得头破血流,清晰地感觉到太阳穴撞在硬物上的疼痛。
神奇的是,无论如何撞击,我的意识始终清醒,甚至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被磕出重伤。
或许是命运让我从楼上安然无恙地滚落,但我深深地明白,滚落的不止是我的身体。
在身体的翻滚停止在缓步台时,我清晰地看到了我的“替身”,那个通体金黄,肌肉虬结的人形虚影漂浮物。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叫做替身,但我很清楚地明白它的能力是操控楼梯,同时也可以在我本体方圆十米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完成一些物理上的行为。
我很从容地接受了命运的馈赠。
额角的鲜血使我看起来状态很糟,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牙齿、鼻子或眼睛都分毫未损,甚至手肘和膝盖都没有被磕伤。
尽管闭着双眼,但我通过替身的视角看到了周遭的一切,包括那些想下楼梯查看我状况的学生。
他们似乎看不见我的替身。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何会那样冷静,我对这个受自己操控的肌肉人毫无惧怕,且清楚地相信它完全受我的控制。
意念一动,那个黄金色的人影握住了楼梯边的栏杆,还没用力栏杆就微微凹陷,让我知道了这家伙恐怖的力量。
由于它给了我奇妙的视角和视野,这一幕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后来将它命名为——视界。
我并没有去伤害那几个霸凌者,而是第一个处理了那个被我“救下”的白眼狼。
他走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就一脚踏空,惊恐地翻滚而下,身躯不断和棱角亲密接触着,唯独头部和我一样只撞破了一道口子。
他的身体压在了我身上,当他与我面对面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对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进行一番斥责。
但我突然就不想了,和一个渣滓对话没有意义,像他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呢?
不会改变,只有……
死。
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恶意突然觉醒,我发现这是一个杀人的好机会。
于是在他惊魂未定的目光中,阶梯边缘的棱角悄然与楼梯分离,握在了我的替身手中,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头上。
我砸的很克制,次数既没有超出台阶的数量,动作也没有让棱角脱离替身宽大的手掌,力量更没有超出碰撞应有的范畴。
他死了,死于从楼上滚落时数次致命的磕碰。
而我作为一同被霸凌的可怜人,则幸运地几乎没有受伤。
尽管那几个混混被两人流血“身亡”的景象吓得一哄而散,逃走后也自以为我一直在“昏迷”认不出他们,但我早已用替身的视角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当老师和家长介入后,很快他们就被我一一指认。
尽管监控显示死者确实是失足滚落,但他们的霸凌行径依然受到了处分和鄙夷。
我则作为见义勇为的英雄,大难不死的受害者,享受了初中里剩下一年多时光的钦佩和赞扬。
没有人知道我做了什么,就算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昏迷”的我居然能够“杀人”。
(目前没啥粉丝比较凉,所以大家的评论我基本都会看。顺手推推书也能让我更赛高尼high铁鸭子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