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我么?”
勾府深处一阵沉默,并没有及时回应。
这位天巫太老了,伤得很重,这些年都在闭关养伤,根本不知后辈之事。
只是感应到了府内剧烈的战斗波动,才快速从闭关之处出来。
勾翰飞脸色幽黑,显然在快速与自己祖辈交流。
片刻之后。
不断挣扎的勾震被一道赤黑相间的大手印抓了出来,一举扔到了铁棠身前。
“此人任你处置,可否退去?”
铁棠眉目一扫,将在场众人眼色尽收眼底,冰冷回了一句。
“不能!”
“勾震乃是首恶,但若没有勾家一直以来的包庇,他安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小主,
我若是饶了勾家.....
谁来饶过那些被侵害死去的平民?
谁来饶过那些被毁了一生的女子?
勾震之罪,罪无可赦,万死难恕!
勾家包庇罪犯,已是同罪,且勾家之中,更有人私通官吏,胆敢插手处刑之事,蔑视律法,无法无天,罪大恶极。
铁某即是本郡郡守,也是当朝监察使,眼里容不得这些肮脏污渍。
今日——
我便要清扫此地!”
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如同金石坠地,让四周群雄胆寒,周身俱颤。
没人会想到铁棠竟然敢做到这一步。
连一同前来的何长生、仇正阳也不曾这么想。
他们只以为铁棠是来擒拿勾震,却不知他还要肃清整个勾家。
这种举动在当下这个格局,无异于与全城世家作对。
今日敢灭勾家,明日会不会轮到自己?
没有人敢做保证!
原本处在看戏状态的吃瓜群众,此时眉眼渐渐开始阴郁起来。
世间最难受的事情之一,莫过于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他们眼看铁棠这个石头坠入粪坑,本来还在嘻嘻哈哈,嘲笑不断,却不想被溅了一身屎水。
这种事情任谁遇上了,都不会太好受。
偌大的勾府一片肃静。
皎洁的月色照在废墟之上,印照出一张张眉目赤红,怒气横生的人脸。
铁棠赤裸着胸膛,筋长骨健,眼含日月,威如金刚,无人敢于直视他的目光。
“谁若是想要插手.....尽管来便是,铁某今日不打服你们,你们是真不知道清水城到底是谁做主。
一个个平日里人五人六的,一到正事上便偷奸耍滑、推三阻四,你们也配称为世家?
狗一样的东西,还敢联手来对付我.....不打死你算你命大。”
司、勾、纪三家气得浑身发抖,一股股白色烟气在月色下袅袅升空。
他们恨不得当场将铁棠斩杀在此,却不敢轻易动手。
一来是铁棠真不好杀,前面他已经证明了自己实力,即便只是刚刚晋升的古巫,依旧横扫当下,无人能正面与他抗衡。
二来铁棠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他贵为郡守,掌控整个清水官府,高手众多,连带城外十几万兵马,一言就可断人生死、灭人满门。
铁棠才是此地真正的实权霸主!
“哎~”
勾家天巫深深一叹。
“小友有所不知,本座当年也曾为大商立下汗马功劳,可否看在本座面上,暂且宽恕几分?
总归只是一些人的过错,我勾家并非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且让我留些后裔吧。”
铁棠没想到勾家还有如此来历,略一思索,便作出回复。
“饶过勾家不难,让勾翰飞明日午时,在十字街头当众凌迟勾震,我便放过勾家无辜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