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扶虬与扶正,不过是两个杂碎而已,一个鸡族出生的贱人所生,在神殿蹦跶了这么久,总是要作死的。”
“哦,你还想立扶虬为神殿太子……扶泽,你觉得他配吗?”
殿后冷笑未停,风吹起她的长发,配上那一脸苍白憔悴的模样,像极了来索命的女鬼。
在这漆黑的深夜,令人毛骨悚然。
殿主的心也跟着沉了几分。
他一早就该知道,从娶姜楚颜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他们今后的路不得太平。
他有多少未出世的子嗣死在她手里,他都一清二楚。
到最后,他却是未处置这个女人。
偏生……在人前她还非得装出与世无争柔弱无助的样子。
他与姜楚颜成亲这么多年来,其实从未真正的看透过这个女人。
最开始他觉得这个女人心里是有他的……再后来,他又发现她的心里好似总缺了一块,早就住进了另一个人,根深蒂固。
气急,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本殿不想再看见神殿的子嗣遭受残害,他们都是无辜的。”他的语气也平静了许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好似在求她一样。
“本也就没剩几个了。”殿后冷笑一声,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
而后又随意的摸了摸脖子上的指印。
已经清淤了,按下去有些疼。
殿主脸黑的像锅底,他的目光却一刻不停的落在殿后身上,“你连宠儿也不想放过么?她还只是个婴儿!”
殿后,“那你就得更加好好的保护她了。”
“扶泽,你是知道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一点从新婚开始,我便告诉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你却仍旧未记在心上?”
“还是说,你从来都对我没有丁点儿的信任?”
殿主张着嘴,却没有再说话。
“这日子要好好过,大家便是相安无事,不想好好过,自然便有不好过的法子。”
此刻的姜楚颜,一点退让的地步都没有。
殿主看着她,只觉得愈发的陌生。
他坐了一会儿,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心里沉着很多事,想说却又是无从说起。
最终只有一句,“你好自为之。”
……
天狼族,夜寒出来的那天,整个天狼族都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