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一直都想加深彼此间的合作、从而获得更大的利润,几次向高仲密提议,但高仲密总以要同李泰商议为由而一直拖着他。
讲到身份地位,李泰自然远远比不上他,可是讲到手中权柄和忙碌程度,也是他这个徒具虚荣的宗室闲王拍马难及的,于是更进一步合作的事情一拖便拖到了如今。
现在听到李泰主动提及此事并且表示愿意加强合作,广陵王自是喜出望外,直接就席提出了好几种合作方案,包括独家经营、重金买断、合作办厂等等各种不同形式的合作,可见这家伙的确是个经商人才,且也真的对此用了极大的心思。
“当年初入关西,商原群众助我立足此乡,所以我也与乡义群众誓约凡所治业不离不弃!无论作何事业,都要以商原作为根本。”
李泰先给彼此间的合作划下一道基础原则,与乡情高度捆绑来抵消广陵王别处所占有的优势,并且留下一个在未来调整增持股本的空间。
“伯山真是尚义之人,这一点我没有意见。无论事业立足何乡,都会尽我所能给以方便!”
这件事困在心中太久、以至于都成为了一个执念,广陵王只要做成,细节方面已经不作太多计较,更何况商原距离长安也不算太远。
“那先多谢大王,幸得大王如此强援力助,作何事业不能兴盛大成!”
李泰先恭维一句,然后又有些为难的说道:“大王应知我近来境遇如何,近日便要追从河内公奔赴陇右,恐是没有时间详细共大王讨论后继事则。阿叔他对事旷达简约,也没有俗心细计。所以后续的一些事情,须得交代堂兄共大王下属进行接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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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讲完后,李礼成按照之前的约定连忙摇头摆手道:“我是非常愿意尽我所能玉成此事,但伯山你也知道,我今供职台府,事务虽不剧要但却繁忙,就连元月佳节都未能归京进拜亲长,实在抽身不得……”
广陵王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略作沉吟后便望着李礼成说道:“台府事务和少辈前程当然重要,但为国效力倒也并不唯此一途。我有一公私可得两宜之计,那就是将孝谐召回朝中任职,既不阻你报国之志,也能周全于家事的经营,未知孝谐意下如何?”
“我既在此,大王可千万不要自恃尊长欺压后辈啊!方今事情总于台府,少辈事功心切,于彼处自然机会更多。譬如我家阿磐,入事台府未久,如今俨然已是少壮翘楚之选!”
关系到自家利益,高仲密自然不会对广陵王这个酒肉朋友客气,当即便又插话说道。
广陵王听到这话自是腹诽不已,你家阿磐是牛逼,但被大行台扫地出门也是人尽皆知,难不成把这李礼成召回来也得安排个三品高位?
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他也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又连忙询问李礼成心意如何,并拍着胸口保证只要不是台省这样的显要职位,别处他都可以随意安排。
李礼成自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要官,忸怩着表示全凭大王安排,反正你安排不好我是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