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闻言后便皱眉说道,他的性格虽不说与其父是两个极端,但也迥然有别,对于无端端将叔父推入危险的军营中还是有一些犹豫。
“当下情况危急,实在不可从容作计。常山王宗家贵长、于世倍享隆誉,今诸营将士变而未乱、呼号求见,正宜使王前往抚慰群情。如若诸营变故不能从速平息,致使营卒讨论于外,则城中之凶险亦不逊于营中!”
郑子默也在一旁帮腔说道,能者多劳,常山王既然享有令誉,现在自然是要派上用场。
见几名属员全都这么说,高殷这才点头说道:“那便先召常山王入府来问,若其不肯,再另作别计,你等也不得逼挟我叔以身犯险。”
高殷这里还在迟疑犹豫,殊不知高演早已经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甚至当下这个局面就是他联合群徒所营造出来。
当监国大都督府信使来到常山王府传令相召时,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高演顿时精神一振,在与府员们进行了一番意义深刻的眼神交流之后,他便归舍换上了一身戎装,然后便在大都督府使者的引领下带着一干亲信随从与刘桃枝等禁卫将士们直向大都督府而去。
待到监国大都督府,高殷正站在堂前亲自迎接,先是简明扼要的讲解了一下眼下的问题,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讲出希望高演能够前往城外诸营安抚诸营军众。
“太子既然有令,我自当遵从。事不宜迟,眼下便出发前往!”
高演在听完这话后,当即便开口表态说道。
这干脆的态度,让高殷也大感惊喜,旋即便又叹息道:“这本来不是阿叔职内之事,但今事发突然又情况危急,畿内能托大事者为阿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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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军若乱,畿内必也不安。此本吾家家事,我自然义不容辞!”
高演闻言后又是一脸义正辞严的说道,旋即便又望着高殷说道:“但我也恐凭我一人怕是不能将事情妥善解决,行前还是希望太子能够配合安排几事。”
高殷倒是没有敏感的因为所谓家事而就对高演心生警惕,闻言后便连忙点头道:“阿叔请说,我一定尽力配合!”
“安定王贺拔仁,乃是国之元勋、在朝耆老,前因师旅败绩而遭陛下贬谪,如今仍然在都未出。其人在军中也颇享盛誉,若能与我共往抚慰群情,想必能更有把握。也请太子殿下体恤老臣,赐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听到高殷点头答应,高演当即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