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说话之间,随着甄晴来到一旁的偏殿中落座下来,问道:“梓潼,甄家的人都上京了。”
甄晴柳眉挑了挑,柔声道:“陛下,三叔、四叔他们两个也进京了。”
楚王想了想,温声道:“让甄璘率领兵马典宿宫禁。”
如今军中将校,基本都是贾子钰手下的亲信部属,唯有自家人才能信得过。
甄晴轻轻应了一声,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香肌玉肤可见红晕圈圈生出,柔声道:“陛下放心就是了。”
楚王拿起一双竹筷,慢条斯理地用起饭菜,心底深处仍是涌动着狐疑和愤怒。
可以说,此刻的楚王心底满是强烈的不安之感。
因为,楚王的确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坐稳皇位,或者说对局势的掌控根本就没有到乾纲独断的地步。
而这种束手束脚的状态,无疑让掌控欲最强的帝王,心头生出一股不满来。
……
……
宁国府,外书房
贾珩与顾若清围绕着一张漆木条案落座下来,两人隔着一方杏黄色棋盘,下着象棋。
顾若清那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上,白里透红,秀丽柳眉抬起,眸光莹润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该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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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青砖黛瓦的廊檐下,不时传来阵阵脚步声,旋即,一袭竹青色衣裙、云髻精美的陈潇,面容端肃,快步进入书房当中,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上似有几许凝重之色。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咄咄地看向陈潇,问道:“潇潇,怎么了?”
陈潇柔声说道:“仇良在上午时候,在一众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进宫面圣。”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只怕是进宫搬弄是非去了。”
仇良这条疯狗,并非无主,背后站得是楚王,打狗还要看主人,想要打这条狗,不动则已,动则雷霆。
陈潇修眉蹙了蹙,目光深深,忧切说道:“就怕是,他将那件事儿捅破到了新皇那边儿。”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不无可能。”
如果,仇良真的向楚王叙说了他和宋皇后之事,楚王多半会雷霆震怒,对他心生猜忌,但纵然不说,楚王就不会猜忌吗?
陈潇秀眉弯弯,莹莹如水的明眸晶莹熠熠,轻声说道:“现在怎么办?”
“如今多做其他,只会自乱阵脚,等等宫中的反应。”贾珩锋锐无匹的剑眉之下,道:“宫中应该会隐忍下来,引而不发。”
他从来不是没有主动谋划,而是在等一个契机。
至于仇良如疯狗一样撕咬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重,因为这种桃色绯闻从来都是查无实据,捕风捉影。
而且,就算楚王想要猜忌于他,这也只是一个由头,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君疑臣而不诛,则臣必反;臣疑君而不反,则君必诛。
楚王对他的猜忌,随着时间流逝,也会逐渐产生,仇良无非是提前了这个进程。
陈潇柳眉挑了挑,美眸莹润如水,提醒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贾珩剑眉之下,灼灼而视的目光看向陈潇,温声道:“潇潇,你师父那边儿怎么说?”
他也需要为一些事未雨绸缪。
陈潇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莹莹而闪的清眸闪了闪,柔声道:“你去见她一面吧,那件事儿她可以答应你,但对此事有条件。”
贾珩温声道:“那我这两天去见见她。”
顾若清柳眉蹙了蹙,妩媚流波的妙目当中,已经满是好奇之色,问道:“你要见见师父去?”
贾珩点了点头,道:“嗯,商量一些事儿。
而后,贾珩与陈潇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离了厢房,前往栊翠庵去看妙玉以及新生的大胖小子。
大观园,栊翠庵
妙玉坐在一张铺就着软褥的床榻上,正在拿着一双筷子,用着饭菜,而不远处的丫鬟近前,将手中的粥碗递将过去。
襁褓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婴儿正吃着小手手,那张脸蛋儿白里透红,可爱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