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一个屋檐下,少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陈清音对着一个孩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让着她就是了。
但她还没说话,门口就传来陈鼎时的声音——
“外祖母,你这话说的不对,杳儿妹妹又不是三姑姑的孩子,怎么让三姑姑谦让。”
众人抬头看去,陈鼎时与陈鼎鸣考完试回来了,两人一同步入正堂。
因着陈鼎时说了这番话,身边的陈鼎鸣还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嘴。
不料,陈鼎时当做没看见大哥的暗示,他直接跑去胡绵绵身边。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三哥哥可想你了,想你想的考试都不专心!”
“三哥哥,你不会是知道自己考得不好,所以拿我做借口叭!”胡绵绵眨了眨眼睛,直接揭穿了他。
众人哄笑起来,陈鼎时面色绯红:“你就不能给三哥留点面子?白疼你了!”
陈翰景瞪着眼睛,看向自家儿子。
“你考的不好?”
陈鼎时不敢说,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跑去坐在桌边低着头。
倒是一旁的陈鼎鸣说:“夫子说,三弟的答卷,到处都是错误,最简单的论语都没对过。”
陈鼎时忍不住纠正他:“还是对了一道题的。”
陈鼎鸣微微一笑:“想起来了,唯一对的那道题,回答的是书院里教四书五经的夫子名字,这个他没记错。”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陈翰景拍桌,严肃道:“陈鼎时,平时我给你私下也找了夫子,帮助你读书,怎么你还是这般表现?”
“平时逃课斗蛐蛐,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上街招猫逗狗,最近你是不是又跟他们厮混到一起去了!”
陈鼎时急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父亲,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只对练武感兴趣,让我看书,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
陈清音这时打圆场:“二哥,你就别生气了,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这样,阿爹让你练字,你让我帮你写,自己跑去打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