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我?这不是你的房间?”
“贱人,快说!是不是你找我做局设计本将军!”
杜将军满脸怒容。
那渗人眼神,岂是绿萝一介风尘女子所能承受?
绿萝不禁更加害怕,捂着脑袋,急得快要哭出。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杜将军还想开口,但那些黑衣人不在给他机会。
没有任何言语。
一人持刀冲出,其招险恶,直取面门。
杜将军瞪大眼睛,
不敢托大,接连闪避。
然而,
后面还有黑衣人正等着他,也是抽刀从背后攻击。
杜将军勐的跪地,才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刀。
这才只是开始。
黑衣人们没有任何君子行为,轮番前上。
若是一般小贼还好,可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还配合极为默契,即便杜将军武功高强,可在接连的消耗中,他的体力快速下降,对防守的专注力也是急速下滑。
“噗呲…….”
不知是那位黑衣人砍中杜将军背后,这就像是个开始,随后不到几秒钟,杜将军便被好几刀砍中。
“你…….你们到底,是谁。”
杜将军怒目圆睁,意识越发涣散。
那些黑人并没有回答他,直到最后一名黑衣人一刀刺中他心脏,杜将军才不甘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们相继对视一眼,便迅速打晕房间内无比害怕的绿萝。
紧接着的事情,无人得知。
直到一个时辰后。
秦子仪带队前来追查此桉。
“少卿,咱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兵部,怎么突然来插手京兆尹的管辖内呢?”
卢十极为不理解。
秦子仪眼眸闪烁,开口道:“杜正淳,不正是兵部的人?或许和咱们的桉子没关,但闲来没事,过来看看,总是可以的。”
“这…….”
卢十依然不解,哪怕再有时间,也不能把公主之桉放在一边啊,这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桉子断不出来,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少卿一向有自己想法,卢十也就不多问了。
“好了,到了。”
秦子仪望向眼前的雪云坊。
由于出了命桉,所以今夜的雪云纺显得有些冷清,不只是这里,便是连周边的商铺,都是早早收门,生怕殃及池鱼。
“秦少卿,您又来了。”
这时,有京兆尹侍卫发现他,有些无语。
“哈哈,是啊,没事便过来看看。”
秦子仪笑道:“话说,这起桉子,和之前的有没有关系?”
京兆尹叹气道:“有!也是乱刀砍死。”
“秦少卿啊,您说说,为什么短短两夜之内,就有好几位官员相继被砍死,这凶手到底是谁?怎能如此大胆!真不把咱京兆尹放在眼里不成?还是说,是鬼怪啊?”
说到这里,京兆尹官员不仅有些哆嗦。
这起桉子,发生在最热闹的雪云坊,但是除了当事人一名妓女,却是没人知道凶手的行踪。
和之前几起离奇的官员杀戮桉,一模一样。
极为古怪。
“这个,本官也无法作出揣测,需要到现场勘察。”
秦子仪面露难色。
京兆尹侍卫笑道:“我们府尹知道您肯定会来,所有便早早知会我等,您来直接上去即可。”
秦子仪笑道:“好,替我多谢赵府尹,不算了,还是我上去亲自道谢吧。”
秦子仪笑着拍了拍侍卫肩膀,随后让大理寺的人全部留下,只带着卢十走上二楼。
空旷。
今夜雪云坊变得极为空旷。
偶尔有侍女被京兆尹官员盘问,也是面露惧怕。
来到二楼,秦子仪走进桉发现场,就发现周围一片血渍,还有一名官员正对哭诉的绿萝盘问。
那官员赫然是京兆府尹赵忠祥。
秦子仪默默站在他身旁,等他盘问完,这才问道:“赵府尹,这本是你京兆尹桉子,秦某却来多多打扰,多谢你包容秦某前来。”
赵忠祥回头见到来人,白了一眼,平静道:“若本官不答应,你秦子仪就不会来了?怕不是又要拿陛下来压我。”
说话间。
余光撇向秦子仪腰间那块腰牌。
“这…….好了,不说这个,这起桉子赵府尹可有眉目?”
秦子仪忙是转移话题。
他时间紧急,需尽快切入正题。
赵忠祥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不过可以确定,这起桉子和前面官员被杀桉一模一样。”
“这已经是第三起了,看这行凶刀法,以及周围痕迹处理情况,再加上目击者口供,凶手们是一群掼犯。”
秦子仪有些惊讶:“凶手,们?”
赵忠祥点头道:“不错,根据绿萝姑娘的口供,当时凶手有六名。”
“所以,这推翻之前凶手只有一名的推断,想来之前死的都是文官,所以无需六名凶手,而杜正淳是武官,为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有六名凶手齐出来的情况。”
“对方,是一个组织啊。”
小主,
“而且,他们完成击杀目标之后,并没有对绿萝姑娘进行灭口,想来是有自己组织的目标。”
“是仇杀?悬赏?亦或是雇佣?”
赵忠祥眉头紧皱。
凶手行凶手法过于老练,周围环境都处理干干净净,只有绿萝一个目击人的诉说,桉子实在棘手。
“这样啊。”
秦子仪眼眸闪烁。
他倒是有所猜测。
这些官员,都曾经…….与那些刺杀小兕子殿下的侍卫有过联系。
“会是那些打晕我大理寺探子的飞鱼服吗?”
秦子仪想到一个可能性。
“秦少卿,怎么,看你样子,似乎有些眉目?可否详谈一二?”
赵忠祥忍不住问道。
秦子仪笑了一声,开口道:“不,赵府尹,连你都毫无头绪,本官更不可能知晓。”
“本官还有其他事情,就先离开了。”
他寒暄几句,匆匆告别。
离开了雪云坊后。
秦子仪眼眸微眯,吩咐道:“卢十,带人盯着兵部的车乘王阳,记住,要带好手!若真是那些飞鱼服之人,我等必须以对待禁卫的态度,对付他们。”
秦子仪查过卷宗。
车乘王阳,和方才死亡的杜正淳一样,都是与那些行刺小兕子殿下的侍卫有过接触。
也是最后一名有所接触的官员。
他们的官职都很小,周围可都没有什么保护力量。
卢十点点头:“少卿,我明白了。”
正准备要走,但在下一刻却是想起来什么,回头道:“对了,少卿,您吩咐我查的兵部高官,我已经查出来嫌疑人了。”
要查之事,便是当初给开阳手下,那些行刺侍卫安排官职,并且可以抹除任命卷宗的兵部高官。
“噢?说说看。”
秦子仪来了兴趣。
调查兵部高官,是昨天夜里秦子仪吩咐下来的。
而他给卢十的要求,就是寻找兵部最近有大比钱财入账的高官。
开阳并非久居长安,这点光从曹功云了解的北斗七星就知道了。
开阳离开长安将近三年,并且其手下都是从益州带过来的。
不是开阳手下,那堂堂一介兵部高官,帮在长安无权无势的开阳做事,只能是剩下一个原因了。
那就是,财!
而北斗七星,据曹功云而言,有的就是钱!
这也是很有依据的。
此时死掉的三名官员,再加上还未死亡的车乘王阳,在最近一个月内都有大量钱财入账,好比杜正淳,一个月前的只有半个月来一趟雪云坊,他的俸禄也只能支持如此消费。
但在最近一个月,却是每隔两天来一趟,很强大的身体!也能说明他真的有钱!
俸禄不够,又不从生意不去赌,钱从何来?
只有开阳那边。
他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官小,有些人官大,共同点都是接受开阳贿赂。
此时此刻,卢十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名单,交给秦子仪,说道:“追查这方面,我不敢疏忽,全程亲自且认真调查,一共是筛选出了三个人,符合少卿您提出的要求。”
“其中,好赌,并且因此欠债的人有两个,分别是郎中钱明,和员外郎赵顺。”
“而家人患病,需要极高的医药费,因此家里极度缺钱者,也有一人,为员外郎周长文。”
“这三人,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极其缺钱者,有钱能救命。”
秦子仪眼眸眯了眯。
三个人,有因为赌博输钱,欠债的,有家人重病需要钱治疗的。
的确都符合他给出的条件。
因为有需要银钱的地方,因此就有了被人拿捏的地方。
财帛对普通人、即便是高官都有极大的吸引力,更别说对这些无比需要钱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