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梧城最好的酒楼之上，升卿用了一点钞能力，租下最高层的房间，门窗打开便是一轮好似窗花一样的月，挂在那儿照明。

不必搬来椅子，自有设计的观赏罗汉榻摆在窗边，躺在上面观月也好，靠在窗框上看遍城中景也罢，都十分便利。

郁眠半靠在窗框上，下巴搁置在手背，开口道：“你说那烟火何时点起？”

“大抵烟火燃空之时，就可以收集满一铃欢喜了吧？”她取下腰间的法器，拿起看了看，里面没有铃铛芯，是颗无心铃铛。

叮当作响的声音，是用心敲动的。

她拿了根竹竿，将铃铛挂上去，伸出了窗外摆着，好似这样就可以更加靠近一点人间欢喜气氛。

古有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今有郁眠钓喜，满城欢愉。

她将竹竿往外伸去，却被升卿顺着腰背摸到手腕上，捏住了那杆子，一个用力固定在了窗框之上。

朝外伸展的后腰被一只手托住，凉冷的气息毫不客气地钻入躯干，顺着她的尾椎往上。

郁眠扭头一瞪，这蛇做什么坏？

“你作何？！”

升卿贴上后背，将人轻轻压在窗框之上，语气自然温柔道：“眠儿不是欠了为妻一次罚？莫非以为道了错便有用？”

“罚什么？”郁眠一脸懵，她记得自己套圈赢过这蛇了啊，不会是要耍赖吧？

“眠儿果然…双标…”升卿有些幽怨控诉，手上却灵巧解开腰带，将冰凉掌心伸进了温热的怀中，贴在软肚上捂着。

郁眠被凉的一缩肚子，幸好她现在不吃凡间食物，否则不得日日被这蛇女人弄的闹肚子。

肚脐眼周围是不可以着凉的！

“嗯…你捂手就捂手，别脱衣裳。”她轻眯起眼难耐动了动腰身，蹭在升卿怀里，像是在‘摇尾乞怜’，根本没有意识到升卿的真实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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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手！”郁眠小腹兀自一凉，感受到不该有的触感，羞恼准备翻身躲开。

这混蛋在做什么？！

她浑身衣裳，除了腰带外，没有一件遗落，最多就是外裳松垮了些。

常人难以看出这身上作怪的恶手，在瞎探寻着什么东西。

“璇玑尊者赐我仙人抚顶，妾身自是要报答一二…”升卿轻轻咬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控在身下，声音含混不清。

另一只手捂住了郁眠的唇，带着些许引诱的意味道：“嘘…”

“妾身便回以…抚仙人至顶…”

她眯着眼，将人困抱在怀里，相对温软娇小的身躯被全然包裹住，除了眼前的半面窗墙外，别无他物。

郁眠眼中划过不可思议，这混蛋简直是三天不训，上房揭瓦！

她瞳孔一颤，随着身后这人的动作，浑身一抖。

“唔…”嘴巴被捂住，她只能被迫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苍月高悬九天之上，清冷寂静，与此处的衣角摩擦形成鲜明对比。

郁眠眼尾轻眯起，面色似是被羞恼得涨红，却又不敢出声，只得暗自忍耐，心中开始规划着等自己挣脱束缚，定不饶她！

这无敌大混蛋！

鼻息点点粗重，她眸中的月化作两轮，又化作四轮，最后模糊成一片透亮的白色光斑，微微在银河之中轻晃动着。

升卿感知着整座城内的布局动静，在中心点燃烟火的前夕，咬住了郁眠的后脖颈……

呼吸渐重，随着耳畔骤然轰鸣的烟火，郁眠脑海一同炸开满腔烟花。

眼角滚落压抑珠泪，耳畔却塞满了阵阵爆鸣之声，黯淡的天空涂抹上无尽的绚烂。

是那样美，亦是那样的…盛大。

捂住的凉手松了开，她深深地趴在窗框之上，涣散着眼瞳，看着它们的炸裂。

升卿环手将人轻轻搂进怀里，在余韵之中，相互依偎揽抱在一起，唇吻轻轻安抚贴着眉心，细细啄吻。

像是树懒与它的枝桠。

“升卿…你混！蛋！”她环着黑心蛇的脖子，靠在她胸口上，羞恼与此刻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面颊染着绯色。

却沉溺于此刻，这静谧之地，惊悚的温柔。

“嗯，是你的混蛋，瞧，烟火还未绽完呢…”升卿顺着她的气息，那微微颤抖的，颤栗的，身躯。